,群鴉樂園
堯言轉過視線,那有些耳熟的聲音,果不其然,是之前見到的那個偵探魔眼人。
在兩人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的時候,魔眼人露出了笑容,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張刻畫著眼狀標記的、像是名片一樣的圓形紙板:
“中心城二區,三眼街上從左到右數第四間偵探事務所,當然,你也可以直接叫它122號。”
“尋找失物、案件調查、外遇調查,任何受雇調查,我阿諾德都能接。”
魔眼人帶著笑容,將圓形的名片遞到了他和那禿鷲人的爪子里。
“阿諾德嗎?”
堯言接過了那形制有些“特別”的名片。
這個特別,只是對于他來說,旁邊的禿鷲人只是看了兩眼就收進了自己的衣服口袋里。
而堯言也在記住上面的內容之后,將這東西放進了口袋里。
隨即,他轉回正題:
“我就住在第三區,你說鼠人鼠族對我來說危不危險?”
堯言就著自己編的理由,開始在鼠人的話題上深入:
“你難道不知道之前那件鼠人在搶了東西之后,還把受害者給咬死的案件嗎?”
“抱歉,的確不知道。”
對于堯言表現出的氣惱,魔眼人立刻沒有什么誠意地道了個歉,望了一眼法醫鑒定中心的門前走廊之后,拿出自己的煙斗,往里面塞入了一小托煙絲和綠色的葉片之后,咬住了煙嘴,在點燃煙斗之后,他深深地抽吸了一口,以略有些飄忽的嗓音,感慨了一句:
“和我無關的案件,我為什么要關心?死得多一點更好不是嗎?我的工作會多很多,你們的工作也會多很多。”
說著,他臉上那只獨眼望著堯言:
“再過上一段時間,我就可以搬進一區了。”
這與之前迥然不同的氣質,讓堯言閉上了嘴巴。
看來,在這種世界觀之下,這個世界的人,價值觀已經完全趨向于個人主義.....
不,這已經不是個人主義的范疇了,已經跨到了利己主義那邊去了吧?
他漠然地望著這個魔眼人偵探阿諾德。
之前從老賈那里買到的情報,讓他明白了破解世界觀的重要性,明白了為什么要破解世界觀。
一個社會中,利己主義這種,以自我利益為中心,無所謂損害他人,只要對自己有利的價值觀,可以說是最不新鮮的東西了。
但是,同樣,社會上沒有什么東西是無來由的。
他說熟悉的人類社會,是因為在自然生活中,為了爭奪有限的資源,而對于資源占有和搶奪最為優秀的那群人生存了下來,得以繁衍,逐漸讓“利己”成為了構成個人社會關系最重要的核心價值。
只不過,問題就在于“什么是利益”。
生命劃進“利益”的范疇應該沒什么認為有錯。
尊嚴劃進“利益”的范疇,會出現一些人反對,他們覺得尊嚴的價格比較低,甚至是零價值可以隨便丟的類型。
然后是友誼、親情這種由自己和他人達成的關系,算不算利益?
利己利己,很多人對這個詞很熟悉,但是都沒有意識到最關鍵的問題之一,就是什么算是“利己”。
什么是自己的利益?
為了群體,目的也是為了讓自己能夠依托于群體生存或者獲得更大的利益。
雖然有些人會誤判,將自己或者他人的這種基于利己的理念認為是集體至上,但是,判斷錯了,行動過程卻沒有什么錯誤。
因為集體的擴張與增長,會給他們帶來更好的生活,讓他們獲得更大的收益。
然而.....
這個理論也并不正確。
畢竟,人并不是追求效益的自動機械,會進行誤判,會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