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著這位魔眼人偵探:
“那個時代的鴉人,需要在教會學校接受啟蒙,通過骸骨教會的教本來認識單詞,認識文字,理解這個世界。”
堯言一邊回想一邊復述,然后將視線轉向了一遍的老禿鷲:
“死亡的主宰者。”
魔眼人阿諾德有些不明所以地望了一眼老禿鷲,似乎不明白鼠人的委托和這件事有什么關系:
“那是什么?”
老禿鷲思索了片刻之后,才似乎想起了什么:
“哦,沒錯,上個時代,我們禿鷲人也是骸骨教會的種族成員。”
不過,他的臉上似乎也有些疑惑,不明白這位鴉人兄弟為什么提起這個。
而堯言這個時候則是出聲回應道:
“上個時代,鼠人也是骸骨教會的成員種族,而骸骨教會的完整教義,說的是.....”
堯言面不改色,將從記憶中翻到的只言片語加上各種有利于他行動的細節,進行著魔改:
“鴉人、鼠人等骸骨教會的成員種族,需要將死者的尸體吃干凈,避免瘟疫傳播,避免環境污染。”
對于記憶中并不存在的事情,堯言也沒有絲毫畏懼地繼續編造著:
“那個時代,意識轉移的權利,由特定種族把持,但是,在當時的環境下,骸骨教會和其他的一些教會,是完全的敵對勢力,那些種族就算有足夠的資源,想要進行意識轉移,也經常不被允許,無論愿不愿意,鴉人、鼠人都需要進食尸體。”
雖然不確定“意識轉移自由”到底在這個世界處于價值觀的什么序列位置上,但是,肯定有不小的影響。
根據“限制意識轉移的自由”來編造故事,一定能夠引起這個時代不少人的關注。
而也正如他所料,聽到他編造的,這些真假混雜的“歷史”,無論是阿諾德還是老禿鷲,臉色都發生了些許變化。
而且,不僅僅是“限制意識轉移自由”,還有“吃尸體”。
在這人們可以不斷進行意識轉移的世界,不同種族之間,雖然還存在著一定程度的歧視,但是,誰也不知道身邊的其他個體,到底成為過什么種族,自身也會不斷變幻種族,所以,人們對于不同種族的接受度,遠不是堯言生前時代能夠比對的。
而食物也是一樣,因為變相的食譜擴展,人們對于各種食物的接受度都大幅度上升了,只可惜,尸體不在此列。
在這種社會中,即使外形天差地別,但是不同個體因為“意識轉移”都會將彼此視為同類。
再加上因為資源的富足,這種“同類相食”的事情,對于大多數人來說,同樣是禁忌。
盡管不夠精確,但堯言已經把握到了這個時代,這個社會的敏感點:
“也許是不滿于只能進行犯罪,只能被迫進行各種危險的犯罪,難以攢到足夠進行意識轉換的資源,聽說,鼠人之中,出現了骸骨教會的復興者。”
堯言說著,也在看著他們的反應:
“聽說,襲擊案件,就是他們對社會的報復。”
人類這種東西,在自我保護的心理驅動下,總是會不自覺地升起“寧可信其有”的想法。
即使他明說這只是“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