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經歷,不是孤立的。
人們習慣于簡化,習慣于把自己認為是“不必要”“可以省略”的東西省略掉。
但更可怕的是,簡化的標準,他們往往自己在做出簡化行為的時候并不清楚是什么。
這本身也是人類身體為了減少不必要的能量消耗而形成的“最優結構”。
如果每次思考都要把各種名詞都詳細地過一遍腦子,盡管能夠保證比較高的準確性,但耗時又費力。
優勝劣汰,到底是最優秀的存活其他的淘汰,還是某一段優秀的存活,其他的淘汰,還是只有最差的淘汰,比他優秀的存活?
事實是有個受傷的人路過時掉了錢,人們看到現場反向追溯時卻認為是有人被搶了錢受了傷。
堯言很慎重。
他知道,關于“樂園”的判斷和溯源,如果出了細節上錯,那么他對現實歷史的理解,就會隨著一步步流程而逐漸偏離。
他需要找到足夠明確的線索。
如果找到了能夠判斷是“框架歷史”還是“延續歷史”的分界線,那就是最好的結果。
但他不會抱著任何期望。
現在的魔人是人類,現在的人類是人造人?
一個問題出現了。
“人類”到底以什么標準作為判定?
是起源判斷,還是現階段作為判斷標準?
用個例子,“皇帝”。
最早的皇帝才是皇帝,其他后續出現的不是皇帝嗎?
如果后續的皇帝也是皇帝,那么一個隱形的預設和標準就出現了——
“皇帝,是否唯一?”
“人類,是否唯一?”
這個問題很重要。
人們是習慣性進行簡化的,思維,邏輯,標準都是如此。
黑白、明暗、高低.....
“除了黑的,都是白的”,并不夠明確。
“除了亮的,都是暗的”,或許能夠更清晰地作為說明。
這是“簡化”根植于人類思維中的一個普遍思維慣性。
那么,按照世界形成的理論,“人類”是否唯一,很有可能可以作為引動這個世界的世界觀沖突的核心要點。
如果是按照起源唯一,這個基因決定一切的世界......
魔人,才是“正統”。
顛覆思維,顛覆習慣,顛覆一個人的世界觀,就要從顛覆他“理所應當”的觀念開始。
如果是這樣,那么他的選擇就可以是——
把魔人徹底消滅掉。
再進一步,可以把其他物種變成人類,變成魔人,徹底取代“人類”的位置。
但如果不是,而只是“有人類外觀或者.....”
“長得差不多,就算人類”
那么,堯言就應該選擇讓這個世界的人形生物失去人形。
所有的烏鴉,在這一刻同時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