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望著他:
“你沒有目標,沒有欲望,甚至意識可言。”
“那么,我現(xiàn)在在做什么呢?我為什么會和你交談呢?”
老賈沉默了片刻:
“隨著重力在記憶構成的容器里亂撞,可不叫有自我。”
堯言能聽懂對方在表達什么。
假如將生前堯言的記憶比作一條條河流,比作一片水域,那么現(xiàn)在的“堯言”,就是無目的地在這個記憶的河域中,隨著水流而行動。
水流是“邏輯”,水是“記憶”。
老賈認為他就是隨著“堯言的記憶”、隨著“堯言的邏輯”而隨波逐流。
堯言的記憶和邏輯已經停止了。
“堯言”,已經死了。
然而,對于這一點,他并沒有什么反駁的想法,也沒有反駁的理由。
被否定,甚至被殺,也并不能觸動他的情緒。
是不是堯言,對于他也不重要,甚至沒有意義。
“按照記憶里的邏輯,我這個時候應該生氣。”
“按照記憶里的邏輯,你這個時候應該生氣。”
在堯言要說話之前,老賈率先出聲道。
看著他,堯言說道:
“你有閱讀他人思考內容的能力嗎?”
然而,聽到這句話,老賈的眼神變得更加陰沉:
“還真是直白啊,但這也更證明了你對于記憶和記憶的內容并不上心,就算有人修改你的記憶,你也無所謂對吧?”
的確。
就算丟失記憶也無所謂,就算失去任何東西也無所謂。
他并沒有任何“自我驅動力”。
也沒有想讓別人驅動自己的意愿。
他并不會因為生物的本能,因為“停止活動=死亡”這樣的生理判斷而對停止活動感到恐懼和排斥。
非要說的話,應該叫做:
“按照記憶里的邏輯,我會這么想。”
哦,對了,有一個好的比喻。
一個“觀察者”。
一個默默觀察一切發(fā)生的觀察者。
即使有人要殺死他,他也并不會感覺到什么觸動。
僅僅只是他這具“身體”的記憶和邏輯,將這種反應輸入進去之后,得出了一個“反抗”的結論。
就算是“思考”,這個行為,也是因為他有“記憶”和“邏輯”,因為“記憶”和“邏輯”走了一圈程序之后,得出的過程。
準確地說,如果給他換一套記憶和邏輯,他也會就這樣隨波逐流下去。
他沒有驅動力。
而這,也就代表著他可以以任何方式行動下去。
即使是“否定自我”,也可以。
他思考的主語可以是“我”、“你”、“他”或者任何東西。
是不是“堯言”也不重要。
“哦,的確,這樣的東西,對你們來說,很危險,是吧?”
通過記憶和邏輯,堯言的“思考”得出了結論。
而聽到這句話之后,老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是的,所以說,你,沒有目標,可以利用,如果我說,我要修改你的記憶,讓你為我做事,你會有什么反應?”
“你做的到的話,就做吧,只是,這個回答對任何人來說,都一樣。”
而聽到了這句話之后,老賈的眼神微微發(fā)生了變化:
“你,真的是效應層次嗎?”
ps:形象點說,主角就像是一股電流,可以用于使用任何的機器。
灌入“電飯煲”里,主角和電飯煲就是一體的,也可以算作是電飯煲的一部分。
灌入其他電器里,主角也會是同樣的姿態(tài)。
嚴格來說,主角沒有“主體”可言。
我很想寫這種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