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法。
有來自于統治地區本地的傳說神話,也有來自于外部區域的傳說神話,具體來說,即使是宗教神話的構筑者們,對于哪些部分的來源,也是無法完整確認的。
但無論如何,這樣的宗教形成時,大體的結構,一個較為完整的神話體系框架就形成了。
當然,宗教不止一種,同一個區域,也可能不止一個宗教,同一個宗教,也有不同的派系。
錯綜復雜的現實利益關系和思維,構筑出了互相錯合的體系。
一些部分一致,一些部分矛盾,一些部分完全背離。
這樣的情況都是存在的。
在萬物有靈的時代,人們畏懼自然、畏懼各種能夠帶來危險的生物,在各種想法中,人們想象出來的那些神話生物,往往就是簡單的拼接。
奇美拉等縫合不同生物形象的怪物,再正常不過。
一些缺乏神話學知識的基礎,又有表現欲的人,或許會對這種縫合的形象嗤之以鼻,但恰恰是這種縫合的形象,最能夠代表萬物有靈時代,人們的思維。
不僅僅是動物,人和動物形象的拼接也是常態。
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或許是為了彰顯自身的勇氣和強壯,或許是為了恐嚇敵人,或許是因為恐懼,又或許只是因為做夢......
因為這些錯綜復雜的原因,人們將各種形象糅合。
比如燭九陰、比如伏羲女媧。
然而,隨著時代的演變,在望文生義之類的簡單思維的影響下,“燭龍”會被人們理所當然地認為是“龍首龍身”。
有些人即使知道,也會將錯就錯,有些人會“溯本清源”,“還原歷史”。
然而,神話形象本就是虛構事物,本身就有多種版本。
在神話學里,每個形象,都是有意義的。
謠傳、訛變、再造、解構、詮釋......
這些都是神話學的一部分。
因為,這些都是有現實意義,有現實背景的,只是單純的“溯本清源”,反而會毀壞其現實意義。
比如,某個形象最開始是動物拼接的姿態,形體簡單、形態兇惡,也只有圖像。
這代表著當時繪畫技術的粗糙,拼接的粗糙,本身也能夠較為明確地顯示各部分的來源。
第一次演變,這個形象,第一次有了文字的記載。
被文字記錄,說明了什么?或許代表了這個時代開始出現文字,也可能是這個時代的文字第一次將這個形象納入。
前者簡單明確,后者可能是代表了一個勢力對另一個勢力的征服。
第二次演變,這個形象的某個部分,被換成了另一種動物。
這可能是記錄者本人的問題,他沒有見過這類生物,按照自己的經驗,“差不多”地進行描繪,這或許代表著記錄者的階層完全和生活實踐脫節,也或許是某種動物的徹底消亡,也或許是地理上的變遷轉移,又有可能是氣候帶來的影響......
第三次演變,這個動物的形象被細化了,但是形象更傾向良善,文字記錄上沒有什么變化。
或者是記錄者本人的主觀想法,也或許是這個時代人們對這種生物,這個神話形象的徹底脫節,又或許是這個形象在這個勢力,這個文化、這個文明中的地位變遷。
第四次演變,這個傳說動物的形象變得兇惡化,記載上也納入了一些惡行。
這或許代表著繪畫者和文字記錄者的形象沖突,又或者是單方面的,繪畫者根據描述來繪畫,或者記錄者根據圖畫來描述。
又有可能是當時社會上,乃至于記錄者身邊,記錄者聽說的、出現了諸多不明原因的死亡,然后和該事物聯系在一起。
這些,是民俗學,是神話學需要研究的東西。
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