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此時,見旁支從弟楊少安走了進來,楊伯安不耐煩的道:“我最近有些勞累,沒有要事不要煩我。”
“兄長,大喜啊,”楊少安從懷中取出那幅字,恭恭敬敬的奉上道:“今日有人前來裝裱,小弟見這篇文章不俗,特來請兄長品鑒一番。”
楊伯安乃是當名士,好結交讀書人,這方圓百里,但凡有幾分名望的讀書人,皆是楊府座上客。
他們平常總在這里舉行文會,品評各自所寫的文章。
所以附近文人的文章如何,楊伯安也算是知根知底。
見從弟又送來了文章,楊伯安皺了皺眉頭道:“他們那些人來這里,所寫的文章,我豈能不知,何用你再拿來給我看?”
楊少安堅持道:“這篇文章,可是不同凡響啊,兄長一看便知。”
“又不是古文,當世我什么文章沒見過?”
楊伯安厭煩的瞅了從弟一眼,心想瞅你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不過他還是接過那張紙,抖開一看,只讀了兩句,眼睛便被吸引住了。
這可是杜牧的經典名篇,而且是杜牧面對當時藩鎮跋扈,外族入侵,政治腐敗,百姓水深火熱,帝國即將崩潰,然后有感而發,才寫出了這篇文章。
楊伯安也并非是浪得虛名之人,本身也有幾分文化功底,當然能看出這篇乃是不可多得的絕妙好文。
他端著接連讀了三遍,這才連連贊嘆道:“好文章,好文章啊,只是不知,這桐柏山人是哪位?”
楊少安搖頭道:“那人好像是個武夫,放下就走了,只是約定三之后來取裱件,我沒有來得及問。”
他突然眨了眨眼睛,意味深長的道:“不過……兄長,此文沒有署名,且無人知曉。
人這一生啊,只需做出一篇這等好文,便足以名揚下了,甚至名垂青史了。
您看……是不是……”
楊伯安頓時明白了從弟的意思,這么好的文章沒有署名,只要誰先認領了,等傳揚開來,被世人認可之后,那便是誰的,即使正主跑出來也沒用了。
這樣的文章本就不可多得,人一生只做一篇經典,也能說的過去。
而原主想要再寫一篇同等檔次的證明是他剽竊,應當也不是那么容。
絕妙好文,哪是隨隨便便能寫出來的?
楊伯安沉吟片刻,立即提起筆來抄錄了一份。
他的書法自然要比原件好的多,只不過在末尾處題名為桐柏齋主,那正是他楊伯安的雅號。
把原件交到從弟手里,楊伯安嚴肅的叮囑道:“記住,此事你知我知,知知。
另外裝裱之后再去跟那人打聽打聽,看看他還有沒有其他文章。
去賬上領兩千錢,回去吧。”
送走從弟之后,他趕緊吩咐下人道:“速去請諸位先生過來品茶,就說我偶作文章一篇,意與大家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