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這個道理,”袁熙點了點頭,卻不解的問道:“可是……子遠先生,我以三萬錢一匹的價錢買馬,那也是正常價格,半點未曾施恩于草原人,他們為什么與我聯合?
萬一再把草原人給激怒了,把他們推到曹操一邊,我在父親面前便不是立大功,而是犯有大過了。”
許攸神秘的翹了翹嘴角:“二公子,主公派在下來是干什么的?就是給二公子出主意的啊。”
袁熙側身看了看胸有成竹的許攸,知道他胸中一定有了計策,于是道:“愿聞其詳。”
許攸看了看旁邊,低聲在袁熙耳邊道:“要想讓草原人跟咱們聯合還不簡單?
草原人現在就在咱們跟曹操之間做選擇,只要曹操的人激怒了他們,那么他們不跟咱們聯合,還能跟誰?
所以到時咱們買馬時,還是以三萬錢一匹的價格,他們別無他途,只能賣給咱們。”
“話倒是沒錯,”袁熙滿頭霧水的問道:“可是……曹操的人怎么會激怒草原人?恐怕曹氏更想要得到草原的馬,也更想得到草原人的幫助。”
“這便是在下的妙計啊,”許攸道:“曹操除了長子曹昂之外,其余兒子都太年少,還不能擔事,在一眾后輩子弟之中,據說他的內侄兒,叫做丁辰的,最受信任。
若曹操派人去往草原,八成是那叫丁辰的帶隊。
可是草原人即使聽說過丁辰的名字,恐怕也沒人見過,以二公子的年紀,大約跟那丁辰相當。
二公子何不率領一支隊伍,繞道從并州之南進入草原,謊稱您便是曹操派去的使者,到時候想怎么激怒草原人,還不是您說了算?”
袁熙沉思了片刻道:“草原人也沒那么傻吧,我說我是曹操派去的使者,他們就能信?”
“在下早有準備,”許攸向后面招了招手,有侍從趕著一輛馬車快速飛奔過來,馬車上裝了數口大箱子。
“這里面都是曹軍軍旗,”許攸說著,又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道:“想來曹操跟草原人也曾有過書信來往,這是在下托能工巧匠,模仿曹操筆跡寫的一封信,量那草原人也分辨不出來。
到時二公子率領的是曹氏的軍兵,又持有曹操親筆書信,草原人想不相信也難吶。
到了他們跟前,二公子便極度囂張跋扈,傲慢無禮,刻意壓價,激怒草原人。
然后在下便能順理成章,以合理的價錢買到馬匹,并與其簽下聯合盟約。
等回到鄴城,這所有的功勞不還是二公子的?”
許攸為了這計劃,已經提前安排了許久,可是此時袁熙卻陷入了沉思之中,低聲道:“主意倒是個好主意,可是本公子出身四世三公之家,卻讓本公子去冒充曹操一個內侄兒,若傳揚出去,恐怕會辱沒家族名聲。”
他們袁氏出身高貴,子弟自覺身份貴重,不屑于去假扮一個平民。
許攸聽到袁熙竟是因為這個理由而憂慮,心中不由得好笑,這袁二公子也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他們兄弟三人,大哥袁譚再是不討父親喜歡,但畢竟是袁氏長子,跟隨父親出生入死過,沒有功勞還有苦勞。
幼弟袁尚深得父親喜愛,幾乎就當做世子來培養。
袁熙作為老二,上下不靠,姥姥不疼舅舅不愛,有這立功的機會還在顧及名聲,瞻前顧后,簡直是不可理喻。
“二公子,您可要三思啊,”許攸見袁熙一直猶豫不決,想了想道:“在下聽聞中山郡無極縣甄氏女子,號稱才艷雙絕,尚待字閨中。
這等女子,在河北也無人敢娶,必然是要嫁給諸位公子的。
二公子請想一想,您與大公子和三公子相比,有什么優勢可言?”
袁熙捏著下巴皺著眉頭沉思了片刻,那甄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