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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今卻整讓他坐在廨舍處理公文,每日面對繁瑣的文書,簡直快要把他憋壞了。
所以他對丁辰的羨慕發自肺腑。
定下之后,議事很快就散了,丁辰也要準備重新踏上征程。
只不過臨行之前,他還要處理完家里的事。
他跨馬回到自己的府中,在府門前直接把韁繩扔給迎過來候著的王申,問道:“那位張先生到了沒有?”
“到了,到了,”王申點頭哈腰的道:“正在后院給夫人診治呢。”
丁辰點了點頭,疾步來到后院……
房內呂琦手腕上蓋著一層絲巾,張仲景手指搭在她脈搏上,捋著胡須道:“從脈象來看,夫人境況已經大好,今日老朽為夫人再換一味藥,夫人只需按時候服用,不出一年便能恢復如初。”
“要一年才能痊愈?”
旁邊的呂布眉頭緊鎖道:“若是先生依然這般,每月前來復診換藥,需要多長時間痊愈?”
張仲景想了想道:“大約也需要三個月吧。”
呂布聞言頓時有些惱怒道:“既然能三個月痊愈,先生為何拋下小女不管,任由其連綿病榻一年?”
“這話說的……”
張仲景也有些不高興,淡淡的道:“老朽又非你家私醫,更何況分文診金未取,老朽去往何處,自然是老朽的自由,何來拋下病患之說?
老朽之所以能在許都待如此之久,那是因為臨縣有小規模疫癥發生,老朽在此治療瘟疫,所以順便來給夫人診治。
如今在零陵、貴陽等郡爆發大規模瘟疫,動輒十數萬人生死,老朽難道為了醫治夫人一人,而舍棄數萬人性命?
更何苦夫人已無性命之憂,只是痊愈的時間快慢而已。”
“少廢話!”
呂布蠻橫的擺擺手道:“呂某不管那什么狗屁瘟疫,十數萬人生死。
呂某只知道我女兒還在病中,只要我女兒一未痊愈,你這郎中就休想離開許都。”
“你……”張仲景氣的胡須飛舞,指著呂布渾身哆嗦。
他還是第一次見這等蠻橫無禮的病患家屬,“老夫要走,難道你還能殺了老夫不成?”
“你試試看,”呂布冷笑了一下。
呂布畢竟是在尸山血海中殺出來的人,這陰冷的一笑,讓所有人都感到心寒。
這時候呂琦在榻上急道:“父親,張先生是女兒的救命恩人,父親怎能如此對待先生?”
“你別說話!”
呂布打斷女兒道:“他是救了你命不假,但是救人救到底,他若能將你照料痊愈,那么為父便欠他一個大的人情。
可是他未曾讓你痊愈便想離開,休想!”
張仲景聽了仰大笑道:“老夫雖是山野之人,但也聽過呂溫侯的名聲,今日方見識到,你竟是這般翻臉不認人。”
其實張仲景說的還算客氣了,下誰人不知呂布反復無常,忘恩負義,專殺義父。
這幾個月來,張仲景雖然主要精力還是治療瘟疫,但是卻也沒有耽誤呂琦的病灶,每隔一段時間便來復診一次,所以呂琦才能恢復的如此之快。
張仲景沒有任何想要攀附之意,僅僅只是把呂琦當做一個普通病患而已。
要說這個病患稍稍有些特殊,那是因為當初丁辰排除李當之,而選擇了他來診治,他有些想要報答知遇之恩的感覺。
可是眼見病患已經沒有什么大礙了,只是恢復的快慢而已,他的知遇之恩也算報完了,準備去救更多的人,哪想到碰到呂布卻如此蠻橫。
張仲景也是骨頭很硬的人,并未曾被呂布的淫威嚇倒,冷笑道:“老朽前來給令愛醫治,兢兢業業,未曾出現任何差池,今日便要離開,你想殺便殺,老朽心中無愧,死而無憾。”
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