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辰跟曹昂邊走邊笑道:“其實也不用太過于生氣,那只是一個跳梁小丑而已,左右都是個死人,早晚都會把他碎尸萬段。”
“他讓你親自去請,這是在故意羞辱你,你還笑得出來?”曹昂氣憤的道:“總之,這種人要早早除之,不能輕視。
要知道,當年也有人把張角那妖道當成跳梁小丑,可是看他后來鬧出了多大的亂子。”
“放心吧,那家伙跑不了,”丁辰淡然道。
兩人邊走邊說,很快就到了許縣縣衙。
滿寵正守在門口,一看到曹昂竟然也跟著,他臉上十分尷尬,不好意思的道:“下官未能制服這妖道,以至于其提出如此過分要求,讓丁君侯屈尊降貴親自前來,是下官之罪也。”
曹昂眉毛挑了挑,對滿寵不悅的道:“你滿府君不是號稱手段狠辣么?怎么連一個妖道都沒有打服,你刑訊的手段呢?”
“這……”滿寵囁喏道:“大公子是沒見當初下官去抓人時,那上萬百姓排出十數(shù)里去恭請圣水的場面。
此人如此能蠱惑人心,下官便想著能不動刑,盡量不動刑,或許有一還能派上用場。”
丁辰在旁邊開解道:“兄長就不要責備滿府君了,也幸虧沒有動刑。
要不然在沒有拆穿妖道謊言之前,把他遍體鱗傷的拉出來,在百姓面便無法交代了。”
滿寵聽丁辰為自己說情,不由感激的看了丁辰一眼。
“好吧,”曹昂擺了擺手道:“帶我等去看看,那妖道到底長了幾顆腦袋。”
作為曹氏大公子,性情自然還是有幾分高傲的。
丁辰曹昂兄弟二人在滿寵帶領下,進到許都縣衙。
縣衙的牢房修在下,陰暗、冰冷、潮濕,鼻中盡是發(fā)霉和血腥混合在一起的奇怪味道,耳中則不停傳來皮鞭抽肉和慘叫之聲,讓人聽了就感覺渾身不適。
要不是這妖道執(zhí)意要求,丁辰絕對不會想到來這里。
當然,他跟曹昂都是久經(jīng)戰(zhàn)陣之人,尸山血海見多了,害怕倒也不至于。
在一座單獨的監(jiān)籠跟前,一個白衣道人盤膝而坐。
他頭發(fā)雖有一絲絲散亂,但是依然鎮(zhèn)定自若的閉目養(yǎng)神,顯得仙風道骨,超凡出塵,與這壓抑的環(huán)境形成鮮明的對比。
待丁辰到了跟前,那無極真人突然睜開眼睛,平和的道:“閣下便是丁君侯吧,果然一表人才,年少有為。
閣下年紀輕輕便抱得佳人,權勢熏,著實令人羨慕。
不過貧道掐指一算,閣下之佳人,紅顏薄命,恐怕命不久矣。”
“混賬!”曹昂一聽這道人開口就咒他妹妹,當即氣的血氣上涌,攥拳就要動手。
丁辰在旁邊制止,然后平靜的道:“巧了,在下也掐指一算,老道你今日便有血光之災,而且也命不久矣。”
“君侯也會算卦?”無極道人驚奇的看著眼前少年。
“不會,”丁辰搖了搖頭道:“但是我卻能讓你有血光之災。”
無極道人聽得哈哈大笑道:“君侯說話可真是有趣。
你鐵口直斷,說誰有血光之災,誰便有血光之災,恐怕沒有人比君侯算卦更準的了。
不過,這一套卻對貧道卻沒用,你要是敢對貧道動手,貧道早已經(jīng)活不到現(xiàn)在。
可是現(xiàn)在貧道好端端的,說明……外邊已經(jīng)亂了吧?”
“你早就預料到外面會亂?看來你在外面幫手還不少,”丁辰道:“好了,不用廢話,你不是讓我親自來請么?
我來了,你還想怎樣?”
“貧道只是想看看郎君來不來,連君侯這等身份都肯屈尊降貴前來,說明外面亂的還挺厲害的。”
無極真人說著,站起身,彈了彈身上的雜草道:“既然君侯親自相請,貧道也不能不給君侯面子,請君侯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