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難道沒有正經事做么?”床榻上,甄宓趴在丁辰的胸前,幽幽的問道。
她自從出嫁以來,袁尚終日奔波,而且整憂心忡忡,從來沒有閑情逸致跟她說些調情的話,令她感到非常失落。
可是沒想到跟了眼前這位卻恰恰相反,終日膩在她的身上不下床,這也令她感到十分不適。
在她心里面,男子漢大丈夫還是要有自己的事業,閑下來的的時候能調調情,這才是完美的生活。
“這便是我的正事啊?!?
丁辰看著懷中的美人,肌膚嫩白如雪,五官精致秀氣,紅唇嬌艷欲滴,忍不住贊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郎君好詩,”甄宓稍稍愣了一下,立即出聲贊嘆。
雖然這個時代還不太流行七言詩,但是仔細回味一下,整首詩渾然成,韻律十足,卻不是普通人能做出來的。
要知道甄宓的文學素養也不低,她是華夏史上僅有能傳下詩篇的女子之一。
“郎君真的便是文宗丁辰?”甄宓將信將疑的看著眼前這個近乎完美的男人。
“如假包換,”丁辰笑道。
這時候,就聽門外傳來夏侯惇的兩聲咳嗽道:“子文,黑山軍首領張燕來降,你是否該去見見?!?
這幾日來,丁辰躲在這里逍遙快活,正是夏侯惇在安排接收城內軍兵,庫房,以及安撫百姓等諸般事宜。
丁辰笑著對甄宓道:“看來我真有正事要去做了?!?
甄宓確定這位少年真的是下文宗,心里滿是欣喜,抿嘴甜甜一笑道:“奴家這就伺候郎君更衣,晚上再伺候郎君。”
丁辰出門看到夏侯惇,夏侯惇哈哈著小聲道:“你小子體力可真好。”
“慚愧,慚愧,”丁辰臉頰不由自主的紅了。
他們共同來到大將軍府的廨舍,只見那里等候著一個黑塔般的漢子,正跟曹仁在寒暄。
其實曹仁早就到了,只不過此時袁尚已經逃走,冀州已經平定,也沒有讓曹仁立功的機會。
而那黑塔般的漢子,正是號稱“飛燕”的黑山軍首領張燕。
“末將張燕,見過君侯!”張燕躬身施禮道。
此前張燕已經被封為鎮北將軍,安國亭侯,所以此時房內四人職銜是一樣的,都是四平四鎮級別的武官。
只不過丁辰卻是曹操任命的總督河北事宜,故而夏侯惇、曹仁以及張燕都要聽命于他。
“無需多禮,”丁辰擺了擺手,讓起這位嘯聚一方的梟雄,問道:“不知將軍麾下,能作戰之人馬有多少?”
“實不相瞞,”張燕道:“末將麾下雖對外宣稱有十萬之眾,但大多都是老弱病殘而已,若精挑細選之下,可挑出兩萬能上陣之軍士?!?
“那好,”丁辰點了點頭看向曹仁道:“侄兒有件事想委托叔父,不知叔父愿不愿意去?!?
“只需吩咐即可,”曹仁應聲道。
“就由叔父率領張將軍以及麾下兩萬人馬,北進攻取幽州,擒拿袁尚,”丁辰道。
“嘶——”曹仁聽了倒吸一口冷氣,感覺這命令有些莫名其妙。
他的確是來河北立功贖罪的,可也沒有這等贖罪法。
黑山軍的性質跟巾軍差不多,戰斗力也一般無二。
張燕所謂的兩萬精兵,大概不過是一幫青壯百姓而已。
可是丁辰竟然讓他率領這么一幫人,去攻取幽州。
幽州那怎么說也是一個州,袁尚再怎么無能,至少也是袁氏子弟,在幽州有許都袁氏門生故吏還是支持袁尚的。
這仗怎么打?
“子文,”曹仁遲疑道:“那幽州有十郡一國七十八縣,且比鄰烏桓,袁氏在那里經營日久,老夫以區區兩萬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