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呼泉又拿出那張圖道:“如今吩咐族人家中做這種暖爐,你可要記下來照做。”
“諾!諾!”余耶剛剛被放出來,自然對呼泉長老話如同圣旨一樣,仔細的記住了那圖形的樣子。
他離開這令人望而生畏的石屋,急匆匆的出了柳城,來到城外一條小溪旁邊的茅草房里,立即開始挖土和泥,按照記憶中的圖形制作了起來。
這個破敗的宅院本來住了他們一家五口人,有余耶夫婦,還有他們的兒子和兩個雙胞胎女兒。
他們是生活在最底層的烏桓族人,靠為族中放羊討生活,平常也是饑一頓飽一頓的。
后來一次山中發大水,他的羊被全部沖走了,那可是族中一筆很大的財產,把他們一家人砍十次都不夠賠的。
自然幾位長老就把他抓起來,準備用他的血祭奠山神。
他在囚牢之中也已經絕望,知道自己活不了了,只求眾位長老不要禍及他的兒子就好。
可是沒想到事情突變,他竟然被放出來了。
雖然女兒被帶走了,但是在他心里只要兒子沒事就行,至于女兒,真沒那么重要。
此時他在那里和泥,他的妻子坐在旁邊補著一件破衣服,喃喃自語道:“也不知道阿青阿紫被帶到那大人物那里,人家對她們姐妹怎么樣,會不會打她們。
那可是單于府,規矩應該大的很吧,她倆在家散漫慣了,又不懂什么規矩,說不定就會惹到那些貴婦們,人家要是打她們該怎么辦?”
“哎呀,你別嘮叨了行不行?”余耶不耐煩的道:“女兒都是給別人家養的,養大了早晚都是要嫁人的,你還能讓她們在家待一輩子?
兒子才是能給你養老送終的人,只要兒子沒事就是萬幸。”
“女兒那是嫁人么?”
婦人對丈夫的態度很是不滿,怒道:“兒子,兒子,你眼里只有兒子,要不是兩個女兒,你還能活著出來?
現在女兒生死不知,你卻是鐵石心腸的說這種話,一點也不知道關心。”
“我……”余耶被妻子懟的說不出話來,只得低聲道:“那可是大單于府,我能怎么關心?
就算知道她倆在那里挨打又怎樣,難道咱們平頭百姓還能把她們帶出來?”
這時候從茅草屋里沖出一個十七八歲的精壯青年,即使這個時節依然赤著上身,露出渾身的腱子肉,當然主要是為了省衣服。
那正是余耶的兒子,阿青阿紫的哥哥,雷托。
“我一定會把妹妹救出來,”雷托手拿一根木棍,瞪著血紅的眼睛咬牙切齒道。
“現在好不容事情平息,你可別再添亂了,”余耶呵斥道。
……
自從丁辰出門之后,阿青阿紫姐妹在房間里待了一會兒,卻覺得有些氣悶,于是相約出門透透氣。
這座府邸雖然處在柳城這種化外之,但畢竟是單于府,其規制跟漢的王府相似。
突出一個字就是“大”,幾乎半個柳城都在府邸范圍之內。
府邸里甚至還有湖泊、樹林、草等原生態的貌,同時又仿漢宅邸修建了許多獨立的庭院。
丁辰只是選擇了其中一個庭院居住,其余的還都由踏頓原來的姬妾住著。
當然,根據長老所說的,這座單于府以及庭院里的女人都屬于丁辰了,丁辰可以任意處置她們。
只是丁辰的家眷還沒到,暫時也沒顧上而已。
阿青阿紫姐妹是貧家女出身,對這精裝的府邸自然目不暇接,看哪兒都新鮮。
她們從小在河邊長大,所以對那遠處的湖泊很感興趣,姐妹二人順著起伏的草坪走過去。
此時從對面的路上卻走來了幾個人。
為首是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婦人,約莫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生的極為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