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不重要,”王申狐假虎威道:“我家夫人在此,把你們管事的叫出來說話。”
“你家夫人又是誰?”軍兵問道。
“丁君侯的夫人,難道……身份還不夠么?”王申得意洋洋的道。。
他本以為這幫軍兵會嚇上一跳,趕緊把管事的叫出來,點頭哈腰的相見。
可是沒想到那軍兵卻發(fā)出一陣冷笑,“糊弄誰呢?誰不知道丁君侯的夫人乃是曹丞相家小娘,難道曹小娘到了?”
軍兵倒也清楚,若真是曹丞相的女兒前來,絕不會是僅僅這么一輛馬車。
畢竟現(xiàn)在的曹丞相與皇帝無異,曹節(jié)也相當(dāng)于是公主了。
王申聞言頓時語塞,那軍兵說的沒錯,呂琦的確不是丁府的正牌夫人,可是呂琦現(xiàn)在在府中的權(quán)力也跟正牌夫人無異。
這時候呂琦忍不住跳下車來,上前對那軍兵冷聲問道:“你家主將是誰?”
那軍兵見這女子器宇不凡,倒也不敢造次,從容的說道:“我家主將乃是陳叔至將軍,你是……”
這是陳到手下的丹陽新兵,不認識呂琦也很正常。
后面跟隨而來的阿青阿紫以及余耶夫婦看到軍兵的態(tài)度,心中感覺涼了半截,原來夫人說話在軍兵面前并不好使。
如此恐怕是無法打聽出消息了。
“小娘?”
突然從大門里面跑出一個中年軍兵,看到呂琦滿臉都是驚喜之色,隨即沖后面擺了擺手,喜道:“是小娘來了,快來出來拜見吶。”
說話間,便有幾十個陷陣營的軍兵匆匆涌了出來,圍住了呂琦躬身行禮。
那陷陣營都是呂布從并州帶出來,并一路跟隨呂布轉(zhuǎn)戰(zhàn)大半個華夏的老兵,雖然投降了曹氏,但也是奉呂布之命投降的。
此時他們見到主公之女前來,在這千里之外的柳城相逢,一個個都激動的眼含熱淚,異常親切。
先前那幾個傲慢的丹陽兵都看傻眼了。
在曹軍序列里面,陷陣營是僅次于虎豹騎的存在,在丁辰麾下,陷陣營的位也遠高于丹陽軍。
可是眼前這幫桀驁不馴的,為何見到這個小姑娘卻如此激動,恐怕見到親女兒也不至于如此吧。
“琦兒,你也到這柳城來了?”這時候魏青從里面走了出來。
呂琦連忙迎上去施禮道:“舅舅,您怎么會在這里?”
魏青爽朗的笑著道:“托你家夫君洪福,你舅舅現(xiàn)在也是侯爺了,自然要干些輕省的差事,所以就來看守監(jiān)獄了嘛?!?
官渡之戰(zhàn)之前,丁辰讓魏青帶人去烏巢監(jiān)視,并且向曹操匯報時,都說是魏青回家探親時,偶然發(fā)現(xiàn)袁軍在烏巢儲糧,如此無形中便放大了魏青的功勞。
后來曹操論功行賞,直接把魏青一個百夫長賜爵關(guān)內(nèi)侯,所以魏青的位也高了起來。
“別在這兒站著,走走走,里面敘話,”魏青熱情的把呂琦往里面相讓:“我還專門讓人從老家?guī)砹溯娓猓虢o你送去呢?!?
“我正好有事向舅舅打聽,”呂琦沖著身后的余耶一家人招了招手。
阿青等見到夫人的面子竟然如此之大,又跟這自稱為侯爺?shù)能姽偈怯H戚,懸著的心稍稍放了下來。
看來打聽出哥哥的下落有眉目了。
一眾人跟隨魏青進入監(jiān)獄的公房,呂琦倒也不客氣,當(dāng)先問道:“舅舅,你這里關(guān)押的有個叫……”
“雷托,”阿青在旁邊接口道。
“雷托?自然是在這里關(guān)著,”魏青詫異的問呂琦道:“你打聽他做什么?”
一聽見雷托果然關(guān)在這里,余耶一家頓時興奮了起來。
他們費勁千辛萬苦,四處磕頭都找不見人,可是夫人輕輕松松便找到了。
看來上等人做事之便利,遠超他們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