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家人報仇的驅動力是無窮的,如此也激發了眾烏桓青壯無盡的潛能。
他們不知道,與陷陣營一對一單挑,能支撐十幾個到幾十個回合意味著什么。
要知道這些陷陣營軍士可都是經過大浪淘沙,從尸山血海中爬出來的,每一個人都不亞于虎豹騎的百夫長。
所以這些烏桓青壯在這么短的時間,就能在這幫殺神手下支撐那么久,說明這些來他們血汗沒有白流。
同時,他們的堅毅與倔強,也得到了這幫殺神們的尊重。
陷陣營軍士似乎也從這幫青年身上找到了自己年輕時的影子。
那就是勇往直前,永不服輸!
那才是陷陣營應有的氣質。
可是現在的陷陣營……已經有些老了。
他們從中平六年(189年)跟隨呂布離開并州,到現在已經十數年過去。
他們之中歲數小的,已從當年的血性少年變成了如今的油滑中年。
而歲數大的,也已將近不惑,再無當年面對敵軍,有死無生的銳氣。
也許教了這幫學生,把陷陣營的衣缽傳承下去,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至少這幫烏桓青壯,練兵都能把自己活活累死,這股子狠勁兒就不亞于當年的他們。
……
自從派陽儀率軍出發之后,公孫康也沒有把注意力放在西征之事上。
畢竟踏頓手下強大的烏桓騎兵已經被曹軍盡數剿滅,而曹仁夏侯惇率領的曹軍主力早已撤走,如今也已經在千里之外的荊襄戰場上了。
而醫巫閭山采黑石頭的都是一幫普通百姓,讓陽儀率領一萬裝備精良的正規軍去誅殺兩萬百姓,還不是手到擒來么?
他已經在盤算著,取得那黑石礦之后,派哪一位手下前去負責開采。
等采回來之后,應該開出多高的價錢賣給本的百姓和豪紳們,以圖收割一波財富。
其實公孫康的父親公孫度乃是小吏出身,也是得勢之后憑著強大的武力把本豪族給強行打壓下去。
而各豪族依然面服心不服,不肯把錢糧拿出來配合,公孫康想要得到豪族支持,又不好下手明搶。
可是有了黑石頭那么好用的取暖之物,不愁那幫豪族不會出血購買。
如此來說,他倒是想要感謝那發現黑石礦之人,算是給了他一個斂財工具。
太守府的書房里,公孫康坐在主位上,旁邊坐的是袁尚。
自從公孫康決定碰一碰柳城之后,便把袁尚留了下來,以貴賓的身份相待。
畢竟袁尚背后還有袁氏門生故吏,而袁尚本人在冀州與幽州還有一定的人望,留著將來或許能有大用。
公孫康微笑著端起茶碗道:“三公子不必憂慮,陽儀乃我手下上將,此去定能馬道成功。
公子既然來了我遼東,那就安心住下吧,至于未曾帶家眷前來,待來日老夫贈與公子美女十名伺候,還望公子笑納。”
公孫康說得非常熱情,但是袁尚聽了心里卻咯噔了一下,這話聽著何其耳熟。
猶記得當初好像踏頓也說過類似的話,可是現在踏頓的墳頭草都老高了。
如果踏頓有墳的話。
“將軍不可大意啊,”袁尚搖頭嘆息道:“當初在下在河北,據有二州之,手下亦有雄兵數萬,可是卻被曹操之婿叫丁辰的,以兩千人馬打的大敗虧輸。
如今那丁辰就在柳城,君侯派一萬軍兵西征,似乎少了些。”
“我之用兵,能跟三公子一樣嘛?”
公孫康捧著茶碗,輕蔑的掃了袁尚一眼。
公孫康的蔑視是有原因的,誰都知道,眼前這這位袁三公子,當初明明外敵已經打到了家門口了,他還率領主力軍兵去跟親哥哥算賬。
結果兄弟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