墻,鬧得你死我活,倒讓曹軍坐收了漁人之利,以兩千軍兵便輕取河北四州。
要說廢物,再沒有比這袁氏幾位公子廢物的。
他們那是敗給了曹軍么?是因為曹軍厲害么?
他們完全是窩里斗,敗給了自己人,如今還好意思到遼東來指手畫腳?
“對付醫巫閭山那烏合之眾,一萬軍兵足矣。”
公孫康端著茶碗,淡淡的飲了一口,捋著胡須微笑著,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袁尚則被他說的粉臉更紅,低頭不語,他自己也覺得羞愧。
突然有侍從跑進來,躬身道:“不好了,據斥候報來,那西征軍已經在醫巫閭山全軍覆沒,陽儀將軍也被殺了。”
瞬間,書房內的空氣像凝滯了一樣。
公孫康端著茶碗,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像被施了定身法,久久不能說出話來。
過了良久,才把茶碗重重往桌上一放,濺的茶水四射,然后霍然起身,大聲怒道:“你說什么?
一萬軍兵,竟被一眾百姓打的全軍覆沒?
他陽儀是干什么吃的?”
公孫康感覺簡直太丟人了,剛剛還在袁尚面前信誓旦旦的聲稱一萬軍兵足矣,可是轉眼之間那一萬軍兵已經灰飛煙滅了。
這不是當面抽他的臉么?
此時他都不好意思跟袁尚對視,似乎袁尚射來的目光都帶著某種無聲的嘲笑。
只聽侍從道:“據逃回之人訴說,那醫巫閭山境內并非只有烏桓百姓,同時駐扎的還有曹氏正規軍,據說陽儀將軍就是死在一個叫高順的手上。”
“是高順?”
公孫康聞言吃了一驚,高順這個名字還是比較響亮的,尤其是其手下的陷陣營。
此時袁尚出言道:“高順以及并州軍都已經歸降了曹氏,歸曹操之婿丁辰指揮,此前在冀州與我鏖戰者正是這支軍馬。
如今既然丁辰駐守柳城,高順率軍出現在醫巫閭山也不稀奇。”
“那可有些棘手了。”
公孫康聞言眉頭皺了起來,讓他派軍攻擊烏桓人,用以敲山震虎,他有膽子。
可是若真正跟曹軍作戰,他卻是有些猶豫。
畢竟如今曹氏的勢力實在太大,連荊襄都已經投降,下已經逐漸統一在曹操手下。
他若敢跟曹軍開戰,要是惹惱了曹操,等那曹丞相從荊襄回軍,前來攻打怎么辦?
他這幾萬人馬欺負欺負烏桓人還行,跟曹軍主力,動輒幾十萬人馬相比還是不夠看。
這時候袁尚看出了公孫康的擔憂,心里不禁涼了半截。
此時有不少幽州冀州支持袁氏之人紛紛逃至遼東來投奔他,所以他的消息并不閉塞。
他早已經知道,妻子甄氏已被丁辰所搶,而他的父親之死,有很大的原因也是因為丁辰。
可謂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全都匯集到了一個人身上。
而且那人就在離此不遠的方,他唯一的指望就是公孫康能跟那人干起來,替他報了這奇恥大辱和生死之仇。
可是萬一公孫康慫了,不敢跟柳城曹軍起正面沖突,那這下他還能指望誰?
“將軍勿憂,”袁尚慨然道:“那高順不過是一并州匹夫,又何足道哉?
其麾下陷陣營再是勇猛,不過千人而已,且已垂垂老矣,不足為慮。
就算其主將丁辰,手下也不過兩千人馬。
當初我在冀州的確判斷有誤,以至于被他鉆了空子。
可是將軍擁兵十萬,豈能懼他區區兩千之眾?”
公孫康聽了,捋著胡須沉默不語。
袁尚繼續道:“聽聞那高順在呂布手下時,為人清白有威嚴,不好飲酒,善于練兵,深得軍心,若假以時日,其將烏桓軍兵重新訓練起來,早晚都為將軍之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