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柳毅如此謹慎,牛金引誘不出來,也早已經在丁辰的預料之中。
所以丁辰也留了后手。
隨即他下令手下一萬軍兵在城外封鎖這遼隧城的四門,嚴禁任何人出入。
而此時城頭上的柳毅見了這等情形,不由發出一陣冷笑。
他捋著胡須胸有成竹的對著旁邊的副將道:“那曹軍小兒主將以為用這種伎倆便能困死老夫?簡直呆傻的可笑。
豈不知老夫在這城內早已屯下十萬石軍糧,在這里足夠吃三到五個月之久,他們數百里之遙運來的軍糧又能吃幾?”
“將軍難道就準備死守下去?”副將在旁邊不解的問道。
那副將實在想不明白,明明自己一方軍力占據優勢,可是現在倒像是處于劣勢一般。
三萬軍馬被一萬敵軍封鎖在城內,那是謹慎過頭了,有什么可沾沾自喜的。
“老夫豈是畏首畏尾之人?”
柳毅斜瞥了副將一眼,指著城下淡然道:“凜冬將至,他們在城下待不了一月,自會退兵。
到時老夫便親率大軍,尾隨追擊,自可一戰而剩,且無需損失過多軍馬,現在老夫又何必去跟他硬拼?”
“將軍高見,”副將嘴上依然拍著馬屁,但是心中卻充滿著不屑。
突然,他指著城下道:“將軍您看,他們在干什么?”
只見城下軍兵擺兩口大箱子,從里面拽出花花綠綠的女人衣服,讓騎兵用槍挑著,在城下縱橫馳騁,耀武揚威。
這自然是譏諷柳毅比女人還膽小。
“他們欺人太甚!”副將一拳錘在了城墻上,可是柳毅卻心平氣和的微笑道:“這是激將法,又有什么生氣的?
看來這曹軍主將也就這點本事,只要我等不中計,堅守不出,該著急的是他們。
甭管他,待老夫溫一壺好酒,喝上幾盅再說。”
柳毅感覺已經穩操勝券,所以自然對這女人衣服置之不理。
而城下的牛金帶領人馬挑著衣服跑了幾圈,見城內依然沒有什么動靜,不免心中有些氣餒。
他帶人回到營寨,直接來到丁辰的中軍帳,氣急敗壞的道:“那柳毅老兒還真能憋的住,這等羞辱都不放在心上。
君侯,您這招也不管用啊,看來那柳毅是擺明了想做縮頭烏龜。
馬上就要進入嚴冬,咱們在這里圍城也圍不了多久了。”
此時丁辰正披件衣服斜躺在羊毛氈上看書,帳內炭火盆燃燒的溫暖如春。
可是帳外寒風吹進來,卻讓人很難承受。
“誰說不管用?”丁辰目不轉睛的看著手里的書,隨口說道:“那柳毅老兒自然會出來,你且稍安勿躁,靜觀其變即可。”
“難道君侯還安排了后手?”牛金眼睛一亮。
……
襄平城,太守府書房,袁尚前來求見公孫康。
此前公孫康派出三萬大軍西征,此舉令袁尚心中感到竊喜不已。
公孫氏要是與柳城開戰,他報仇雪恥的機會也就到了,說不定還能奪回妻子甄氏。
他妻子雖然已被丁辰那小曹賊強占那么久,但是他心里還是記掛著。
原因無他,妻子香國色,傾國傾城,絕無僅有。
他曾經擁有過那等絕色女子,卻沒有珍惜,如今失去后追悔莫及,再看其他女人都成了庸脂俗粉,入不了他的法眼了。
只要公孫氏的軍隊攻破柳城,他就有機會再把妻子奪回來。
只可惜這公孫氏的主將卻太令人失望,竟然率三萬大軍被敵軍一萬人封鎖在遼隧城不敢出戰。
底下哪有這么慫包的主將?
可是他前來慫恿公孫康強令柳毅出城與曹軍決戰,公孫康卻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既然已經委托柳毅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