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三嚇得肝膽俱裂,眼見逃是逃不掉,想要跑到衙役身后,可是終究沒有王奇腿快。
王奇一把抓住了牛三的后脖領,把鋒利的長劍搭在牛三脖頸上,咬著牙,語氣冰冷的道:“姓牛的,你可想到會有今?”
“王奇,你……你……饒命……”
牛三頓時慫了,不記得自己跟王奇有多大仇,竟然開口求饒。
王奇寶劍輕輕一抽,劍鋒立時割斷了牛三的喉管,鮮血噴濺到了前面不遠張班頭的差服上。
此時那一眾部曲已經盡數伏誅。
“反了,反了,當街行兇,殺死數十條人命,待我稟報縣尊,就算告到魏公面前,也要給無辜死者討個公道。”
張班頭見王奇在自己面前殺人,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早已氣的渾身哆嗦。
不過這幫人有文聘撐腰,文聘也是朝廷官員,他作為班頭,只能眼睜睜看著。
“報仇就要報徹底,”這時候丁辰突然淡淡的道:“方才聽說,這姓牛的惡徒串通衙役,要殺人滅口,說明這衙役手里也不干凈,豈能輕放過?”
文聘方才雖然給王奇撐腰,但是他卻也不敢讓王奇沖衙役動手,畢竟衙役屬于朝廷吏員。
可是此時有了丁辰的發話,文聘當即心情舒暢,沖著王奇等一眾人道:“聽見了沒有,除惡務盡,動手吧!”
張班頭以及眾衙役頓時嚇了一跳,對著文聘道:“我們可都是朝廷的人,你敢殺我們?
你文聘真要造反不成?”
“那是誰家的小畜生,竟如此不知高厚?”有衙役指著丁辰怒目而視。
他們也看出來了,正是那少年郎一句話,文聘才敢對他們動手的。
那衙役話音未落,就聽“嗖”的一聲,一支羽箭正中那罵人衙役的咽喉。
羽箭穿喉而過,那衙役張口噴出一大口鮮血,撲倒在上。
趙云彈了彈衣袖上的灰塵,把弓弦掛在馬鞍橋上,風輕云淡的道:“出言不遜者,死!”
張班頭嚇得肝膽俱碎,沒想到這幫人真的敢殺衙役。
“反了,都反了,快撤!”
他大聲招呼著,與一眾衙役倒退著撤退。
此時王奇等人雖然有了文聘的命令,但是卻依然不敢對衙役動手。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從遠處又飛馳而來幾匹快馬,為首的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
張班頭一看到來人,當即眼睛一亮,興奮的對著文聘道:“縣尊來了,有本事你連縣尊一起殺。”
說著,他們一眾衙役趕緊迎了過去。
這鄧縣縣令是許都派過來的官員,固然文聘作為武將職級很高,但畢竟是降將,哪能跟曹氏遴選的官員相比?
那縣令滾鞍下馬,張班頭當即帶人圍住,急道:“縣尊,您來的可太及時了,這文聘縱兵行兇,朗朗乾坤之下殺死數十無辜百姓,還當場射殺一名衙役,純屬目無王法……”
“滾開!”
那縣令一腳把張班頭踹開,提著衣襟小跑到丁辰馬前,抖了抖衣袖,正了正衣冠,恭恭敬敬的深施一禮,朗聲道:“下官鄧縣縣令馬順,拜見丁令君!”
這縣令既然是曹氏選拔出來的官員,哪能不認識眼前這位曹操身邊僅次于大公子的大紅人?
而且這少年還是魏國的尚書令,大公子的鐵桿兄弟,要是不尊重,純粹是跟自己的仕途過不去。
要知道,現在遴選出來官員,已經不覺得漢室封賞的官有什么用處,都以能做魏國官員為榮。
而尚書令正是魏國權力最大的文官了。
“不知丁令君大駕光臨,是下官失職,恕罪恕罪!”那鄧縣縣令謙卑的道。
此舉把現場幾乎所有人都弄得滿頭霧水。
張班頭跟一眾手下面面相覷,有衙役小聲道:“令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