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官兒,難道比縣尊還大?”
“放肆!”
馬順呵斥道:“安北將軍,柳城侯丁君侯在此,爾等就算不知尚書令為何官職,難道不知道丁令君為魏公親命的前敵大都督么?
一眾有眼無珠之徒,沖撞了丁令君,難道不是死罪?”
幾句話讓張班頭等衙役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們也算官面上消息比較靈通之人,當然聽說過當今荊襄一帶最大的統帥乃是魏公的女婿,手中掌握著生殺大權,就連南郡守將曹仁都在其麾下。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竟然就是眼前這個眉清目秀的少年郎。
“令君饒命,我們真的是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令君,還望令君不要跟我們一般見識。”
張班頭等一眾衙役跪在下,連連磕頭求饒。
而此時王奇等人,則拿著武器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
“是丁令君?”王奇喃喃自語道。
其實一開始文聘將軍讓他殺人報仇時,他便擔著心,唯恐文聘將軍為了給他報仇而受連累。
所以他那時便下定決心,報得大仇之后便一人做事一人當,絕不給文將軍添麻煩。
后來文聘讓他連衙役一起殺,固然很明顯衙役班頭跟牛三是串通一氣的,但是他們依然不敢殺。
就算文聘提醒他們,自有貴人給他們撐腰,可他們也不敢相信,光化日之下殺衙役,會有什么貴人能承擔起這責任。
可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位“貴人”竟然是魏公的女婿,荊襄區最大的官。
有這樣的貴人撐腰,的確是什么人都能殺的。
王奇提著滴血的長劍,慢慢走到張班頭跟前,冷聲道:“你可是吃了那牛三什么好處?”
“我……我……沒有的事,”張班頭矢口否認道。
“當我們是傻子么?”王奇冷聲說著,把手中寶劍舉了起來,張班頭肝膽俱裂道:“有有,他送了我一萬錢,我這就全都……”
話音未落,王奇長劍已經斬下,把張班頭的腦袋砍了下來,鮮血濺了王奇一身。
王奇來到文聘跟前,雙手把劍舉國頭頂,還給文聘,然后又來到丁辰馬前,單膝跪:“多謝令君相助,讓在下報此大仇,從今日始,在下這條命便是令君的。”
“我等也是!”王奇身后他那二十幾個手下也全都跟著跪倒。
丁辰掃視了對方一眼,微微笑道:“起來吧,我正有事要安排你們去做。”
說著,跳下馬來,雙手虛抬,示意大家都站起來說話。
“令君之命,在下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毫不猶豫,請令君吩咐,”王奇抱拳道。
丁辰卻沒有直接命令,反而道:“聽文聘將軍說,你們都在南郡待過。
方才我見你們誅殺那一眾部曲,身手都好的很呢,可是為何你們數萬人,在南郡卻敗的那樣慘?”
“不敢欺瞞令君,”王奇老老實實的道:“當初劉荊州身死,二公子投降,我荊州一眾將領都過的謹小慎微,唯恐惹禍上身。
我們這些做軍兵的,不知那曹子孝將軍是想殺我們還是用我們,又有什么士氣打仗?
畢竟當年曹公在官渡,在倉亭……”
王奇沒敢再說下去,他說這些已經是因為信任丁辰,而吐露的心里話了。
其實荊州軍的顧慮也是情有可原的,曹操向來對投降的軍兵就不信任,當年官渡之戰,曹操曾下令屠殺七萬投降的袁紹軍,倉亭之戰也是如此,將投降軍兵盡數誅殺,以絕后患。
如此作為降軍的荊州軍,自然心存擔憂,不知曹操的屠刀什么時候會落下來,哪有心情再去為曹氏打仗?
“原來如此,”丁辰微微頷首道:“想來,短時期內要想取得你們信任,的確很難。
不過,若是你們主將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