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兒?”
“老子狂不狂關你鳥事?”
“有種,你過來呀!”
王門手下的軍兵都有點上頭,沖著帳篷紛紛叫嚷。
他們來到這無極縣寸功未立,但是甄家卻整大魚大肉的招待,讓一眾軍兵都感覺不好意思了。
所以教訓教訓這幫老家伙,替盧郎君出出氣,也是應該的。
再者這幫老家伙待在這里有搶他們功勞之嫌,還是趕緊趕走為妙。
就見帳簾慢慢被掀開,一眾頭發花白的老卒慢慢從帳中走出來,有的佝僂著身子重重的咳嗽,有的互相攙扶著,就差跟拐杖便能去討飯了。
眾曹軍軍兵這還是第一次見這幫老部曲,他們最基本的良知還是有的,看到這情形不由面面相覷。
欺負這一眾老人,好像有點太不道德了,也下不去手。
“你們……趕緊走吧,”化妝成盧氏部曲的百夫長馮源擺了擺手,不耐煩的道:“就當我們贏了。”
“這是什么話,還沒比怎么就當你們贏了?”那一眾老卒反而不干了。
其實一眾陷陣營軍兵就是故意裝出一副凄慘的造型,來逗弄這幫后生玩兒。
如今他們雖然老了,做不到巔峰時期的以一敵十,但是以一敵三敵五還是很輕松的。
反正大家都閑著無聊,耍人玩唄。
這就深深印證了那句老話,當你在耍猴的時候,猴有可能也在耍你。
“看你們這歲數,我怕再把你們氣出個好歹來。”
馮源來之前,都尉王門曾經暗示過,要是對方不肯就范,在比試過程中可以偷偷下黑手,弄死一兩個示威。
可是看眼前這情形,不用下黑手,只用嘴皮子罵,就能氣死不少人。
“都是為了你們好,我們也都是有父母的人,”馮源好心道。
“少廢話,比還是不比?”
“剛才老頭子在帳篷里睡覺,你們又是撒尿又是罵人的,現在尿憋回去了?”
“這一代后生不行啊,怎么一代不如一代。”
陷陣營一眾老兵倒是陰陽怪氣的嘲笑起曹兵來了。
馮源當即氣的火冒三丈,不耐煩的擺擺手道:“比吧比吧,就成全他們,趕緊比完,別耽誤了回去喝酒。”
“好嘞,”眾軍兵都很高興。
他們當然沒有想到,一會兒就高興不起來了。
雙方慢騰騰的來到演武場中間。
此時正在場邊練習射箭的甄堯不安的問趙云道:“師父,你確定不去制止,也不去幫忙?
看起來雙方實力很懸殊啊。”
“是挺懸殊的,”趙云對這一幫老家伙的玩心也是很無語。
都是打了一輩子仗,從大浪淘沙中留下來的老兵,不夸張的說,到了戰場上閉著眼睛都能活下來,跟一幫新兵蛋子相比,可不是實力懸殊么?
部曲之間練兵,跟軍隊之間對戰也差不多,其實就是打群架。
當然為了防止誤傷,不能用真家伙。
甄府演武場邊上存有許多跟長矛一般長短的木棍,就是為了對練用的。
兩邊挑選木棍,很快就戰在了一處。
馮源等一眾曹兵從一開始就心存大意,看不上對面這些老部曲,再加上他們要急著回去喝酒,所以準備速戰速決,一出手就挺狠,而且沒想著防御。
反正量這幫老卒也傷不到他們。
可是雙方一動手,只是僅僅幾個呼吸過后……曹兵手中的木棍已經全部被打掉了。
大部分曹兵都楞在當場,感覺有些恍惚,都沒明白過來手中的兵器是怎么被打掉的。
而對面的老卒們則發出陰陰的微笑,掄起木棍就照著他們的屁股大腿抽了起來。
于是演武場上的畫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