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了。
一眾白發老人拿著木棍追著年輕人暴抽,宛如大型父親教訓兒子現場一般,兒子被打的嗷嗷直叫,根本不敢還手。
不,曹兵不是不敢還,是想還手都還不了。
此時作為百夫長的馮源已經失去理智了,他初時還想著手下留情,照顧一下老人。
可哪想到會是這樣一種局面,反過來被一眾老頭暴揍,這要回去哪還有臉見人?
這時對面猛的一棍子朝他屁股抽了過來,他躲無可躲,生挨了一下,火辣辣的疼,半邊屁股都麻木了。
他陡然覺得,對面打他的那個老卒,看著有些面熟……
這馮源在曹軍中混的時間也不短了。
他突然想起來,許多年前他還是個新入伍的少年,那時候還在許都,曹軍之中有一支軍隊要吃三倍的軍糧,大家都感到不忿,甚至還慫恿主將去鬧事。
可是后來演練的時候,那支軍兵脫穎而出,喊出“陷陣之志,有死無生”的口號,一騎絕塵,暴打所有曹軍序列的軍兵。
從此陷陣營戰斗力成為曹軍各序列軍兵的標桿,連當時重新組建的虎豹騎都無法望之項背。
那些意氣風發的面孔,已經深深印入到初入軍伍的少年馮源心中。
“這是陷陣營?”馮源腦海中升起一個可怕的念頭。
從歲數看對得上,從戰力來看也對的上。
要不是一眾身經百戰的老卒,哪能幾個呼吸便能打掉所有人手中的木棍?
而且那張面孔只是老了些,他記憶太深刻了。
想到這里,馮源心神一緊,感到渾身冰涼,忘記了身上的疼痛。
誰不知道陷陣營是丁令君的直屬軍隊,從來沒有他人指揮過,如今貿然出現在這里,那豈不是說……丁令君也在附近?
而且對方打扮成部曲,明顯是要掩人耳目,可是自己又來搗亂……
馮源覺得自己攤上大事兒了,他陡然雙腿一軟,大叫一聲道:“哎呀,我死了……”
說完就趴在了下,再也不動彈。
一眾曹兵見百夫長用裝死這一招,大家也紛紛效仿,除了幾個逃走之外,全都趴在了下。
對面那陷陣營的老卒們頗為失望,年輕人真是越來越不抗揍了。
打人最重要的是反饋,你抽對方一棍子,對方得有反應才好玩。
要不然抽一坨爛肉,那有什么好玩的?
老卒們紛紛扔掉了手中棍子,打著哈欠回帳篷睡覺了。
這場對戰開始的快,結束的也快,前后不過一炷香的時間。
此時一直在場邊觀戰的甄堯都看傻眼了,他怔怔的問旁邊趙云道:“師父,我姐夫根本就不是個書吏對不對?”
“誰說的?”趙云不善于撒謊,只是反問了一句。
“你們別騙我了,”甄堯道:“書吏手下怎有這么厲害的部曲?又怎能有師父這般厲害的武將?還不只一個?!?
甄堯雖然年少,但是已經看出了姐夫似乎不尋常。
趙云不忍心騙甄堯,但是也不敢吐露真相,于是轉過身去閉口不答。
“人小鬼大的家伙,”旁邊的太史慈摸了摸甄堯的頭頂,微笑著道:“記得還錢啊?!?
“還,我一定還,”甄堯高興的答應。
有這兩大神射手教他箭術,出點錢又算什么。
這時候趙云看著甄堯腰間掛的弩,又斜瞅了一眼太史慈,意味深長的道:“那只弩,我好像在哪兒見過?!?
“咳咳,有你這么拆臺的么?”太史慈劇烈咳嗽了起來……
……
盧欽與王門酒逢知己,一會兒就喝的暈七八素,說話也有點不著邊際。
王門醉眼朦朧的笑道:“盧郎君,民間言道姐夫與小姨妹都說不清楚。
你說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