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因躲避戰亂而躲入深山的村寨,在這個時代很是常見。
只不過他們卻還沒有意識到滅頂之災已經降臨到他們頭上。
任夔冷笑著揮了揮手,五百軍兵立即散開,將村寨給包圍了。
“是何人攻擊我軍斥候?”任夔縱馬緩緩上前,對著一眾驚慌失措的百姓沉聲問道。
有個拄著拐杖的老者顫顫巍巍站了出來,小心的道:“方才有人溜進我們村寨偷雞,被我們寨子的后生抓住打了一頓,誰能想到是軍爺斥候啊。
求軍爺饒命,饒命!”
“這是胡說八道,誰偷他們雞了?”那被打的斥候扯著嗓子道:“他們不讓小的進村探查,所以才起的爭執,我看這村子里面必然藏有敵軍奸細?!?
“給我搜!”
任夔長槍一指,麾下軍兵立即沖進了村落,開始翻箱倒柜的搜查。
其實西蜀軍也有軍紀,也不能隨意對敵方百姓屠殺,只不過他們想辦法激怒對方,讓百姓們奮起反抗,他們再順手殺人,便名正言順了。
西蜀軍以搜查奸細為名,把村人們用以遮風擋雨的茅草屋任意搗毀,用槍挑著把衣物被褥等全部扯爛。
村寨里的后生們看著家園被毀忍無可忍了,跟軍兵推來搡去,很快就起了沖突。
軍兵們借機出手,砍死砍傷了數名村寨里的青年。
那死傷青年的家屬撲了上去,摟著自己家的后生失聲痛哭。
有個失去兒子的老嫗帶著小孫女,不顧一切的上前,拍打行兇的軍兵,那軍兵卻毫不容情的將祖孫一腳踢開,引來周圍軍卒的哄堂大笑。
其他百姓看了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他們看出來這幫軍兵毫無人性,而且是故意找茬,他們若敢反抗,恐怕全村人都要死在對方屠刀之下。
突然之間,山谷之中傳來一陣悠揚的號角之聲。
有斥候跌跌撞撞的跑過來,對任夔稟報道:“都尉,不好了,曹軍殺過來了。”
任夔只覺腦袋一懵,厲聲道:“有多少人?”
他剛剛調轉馬頭,就見前面一哨人馬殺了過來,約有二三百人左右,正堵住了他回去的路。
為首一員青年將領手持長槍高聲叫道:“曹彰在此,來將通名。”
任夔雖然不知道曹彰是誰,但是聽到這名字就猜到這是曹氏宗親將領。
見到眼前情景,任夔不由心中一喜。
他并不懼怕曹氏的紈绔子弟,而且對方帶的人還不多,若能擒殺眼前這員小將,所立的功勞自然不小。
在任夔眼里,對面的曹彰不是敵將,而是金光閃閃的大功勞。
他當即縱馬向曹彰沖殺了過去。
而對面的曹彰則不慌不忙,對準任夔胸口抖槍便刺。
這一槍如毒蛇吐信一般又快又狠。
任夔看到這槍法當即嚇了一跳,知道自己托大了。
敢情這曹氏少年根本不是什么紈绔子弟,只是這一槍便能稱之為高手,遠遠在他之上。
可是他方才縱馬沖的太狠,已經無處可躲,情急之下揮槍想要把對方槍尖蕩開。
他的長槍擊打在對方槍桿上,當的一聲,如同打在了巨石上一般,對方槍尖根本就沒有改變方向。
任夔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曹彰的槍尖扎入他的胸口,噗的一下,槍尖從他背后冒了出來。
曹彰雙臂一用力,把任夔身體像一條破布袋一般扔了出去,正落在方才被他麾下軍兵殺死的青年身邊。
寨民們看到任夔僅一個照面便被人扎了個透心涼,不由自主的轟然叫了一聲好。
任夔瞪大眼睛,口中吐出血沫掙扎著想要爬起來,但是胸前那血洞乃是致命傷,他終究沒有起身,雙腿蹬了兩下,瞪著眼睛氣絕身亡。
緊接著曹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