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君上!大喜,大喜啊!”
“唵?”
剛吃了午飯睡了個覺的李解,遛彎兒的時候,被一驚一乍的皇途吵得有點(diǎn)煩躁。
“什么大喜?你把文姜的姑姑抓到了?”
“……”
“真抓到了?”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皇途臉皮一抖,“那……那倒是沒有?”
“那喜從何來?”
李董眼皮子耷拉著,“你可別跟我說誰又割地,誰又賠款……”
“……”
一看老板這態(tài)度,皇途頓時心都涼了,這尼瑪還說個屁,還說個屁?!
“算了,看你這個鳥樣,也就這點(diǎn)東西可樂了。”
背著手,李董跟個老干部似的,哼著小曲兒到了走廊處。
這走廊是個大回廊,故意做成這么模樣的,中庭有假山池塘,活水直通外界,還有青石板橋。
種了荷花蓮花,很是讓文姜公主喜歡。
她說她喜歡《愛蓮說》,這一篇文賦,在齊國很有名。
盡管事涉剛嗝屁的老哥,還有剛跟她研究過各種幾何構(gòu)成的野男人。
因?yàn)槔罱鈱缀瓮Ω信d趣的,所以盡管文姜再三強(qiáng)調(diào),自己喜歡的是詩賦,但還是被迫學(xué)起了“瑜伽”。
人體幾何圖形,很直觀,很漂亮。
監(jiān)督文姜學(xué)習(xí)進(jìn)度的,則是宋國的南子公主,或者說,蕭城公主;又或者說,解憂公主。
如今皇氏的人,也在偷偷地傳說,說這南子公主的憂愁,唯有把殺父之仇給報了,才能解除啊。
很微妙的感覺,這讓文姜覺得,南子這個宋國娘們兒,不好惹。
因?yàn)樽罱羲希餍懈此沁呎f“郎”和“娘”,有機(jī)巧聰明的宮婢,便成文姜公主為“文娘子”,倒是成了薛城內(nèi)的一個別致稱呼。
“君上,臣……”
“先別廢話,你看你熱得滿頭大汗的,喝點(diǎn)茶。都是涼茶,消暑。”
“臣不渴,臣……”
“你說你裝啥逼呢?你別到時候?yàn)榱搜b逼就中暑,老子神煩這種人,懂嗎?”
“……”
“喝!”
“臣多謝……”
“喝——”
“……”
皇途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只被攥住了脖子的鴨子,怎么折騰也是扯淡。
好一會兒,喝了涼茶消暑解熱之后,整個人都松泛下來的皇途,竟是坐在回廊的欄桿上駝背聳肩各種耷拉。
沒辦法,這種慵懶的姿勢,是真的爽。
感覺自己不能夠這么頹廢的皇途,猛地有直起了身子,然后站直了沖李解行了一禮之后,這才朗聲道“君上,姬慶已經(jīng)動手!魯侯已被幽禁。”
“魯侯死了嗎?”
“這……倒是沒有。”
“那就不用管,等他死了,你再來報喜。”
李解不耐煩地撇了撇嘴,“你說你,這種一驚一乍的,有什么意思?真要是事情辦妥了,你覺得魯國人能比你晚來稟報?”
“是……”
“想你被我嚇了這么幾回,也不可能不長腦子,說說看,還有什么好事兒。記住,你認(rèn)為的好事兒,在我這里,可能不算。你想清楚啊。”
一手攥著陶制茶杯,一手指著皇途,這讓皇途壓力巨大。
哆哆嗦嗦了一會兒,皇途這才道“秦晉大戰(zhàn)驪山、槐谷,秦國已經(jīng)丟了涇陽。咸陽城側(cè)翼失守,秦國已經(jīng)盡起六縣之丁,欲在涇水以西,再戰(zhàn)晉軍!”
“你他媽……”
李解頓時大怒,抬手作勢要抽皇途,嚇得皇途一哆嗦,連忙抱頭,結(jié)果沒挨打,卻見李解不耐煩地瞪著他“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情,跟老子說有意思?有意思嗎?有意思嗎我就問你?!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