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人工事,和在逼陽城時,有點類似。”
收起了望遠鏡,弓弩勇夫的一大隊大隊長,立刻下達了命令,“一會兒派一隊騾子出去,繪制一下地圖。”
“是!”
第二次逼陽之戰后,當時在逼陽城的列國商人,都是見識到了土木工程的威力,一個城邑,只要人力財力管夠,絕對可以用少量的兵力,就遏制住大規模來犯之敵的進攻。
再略有外援的話,還能打得有來有去。
不至于說像當時的逼陽之戰一樣摧枯拉朽,但把來犯強敵拖死拖瘦,這個可能性是存在的。
諸侯征戰,但凡軍事上的技術應用,就不存在說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的。
既然李解用了說好用,那么肯定是也要拿來用用的。
有沒有加了特技,實操一遍就知道。
“沒有淮中城的鐵器……嘿。”
在衛國人正在駐防的瓦邑,弓弩勇夫已經接管了一部分外圍軍寨防御。
城外小城有地道接通瓦邑內部,城墻上新修的馬面,設置有弓射垛口。不過衛國人在這里分了兩個片區,南面西面這種隨時可能遭受進攻的方向,交由客兵來防御。
不過這一部分,也只是弓弩手如此。
其余矛戈士卒,還是衛國人的主力。
三個勇夫大隊長各司其職,在跟瓦邑尉見了面之后,就沒有再進行溝通。
反正衛國人的意思,就是希望淮中城的客兵,發揮優秀的射擊技能,在中遠程的射擊距離上,予以打擊即可。
對勇夫們而言,也是樂得清閑。反正他們也不是過來賣命的,也沒有那個意思。
于是乎,在勇夫們有條不紊忙活的同時,衛國部隊也沒有來搗亂,只是瓦邑尉也不傻,還是偷偷地讓人打探了一下淮中士卒的虛實。
“爾等所見,吳人所攜帶者,可是強弓硬弩?”
“步弓長大有力,定是好弓。至于弩手,卻未見硬弩示之以人。”
瓦邑尉聽了手下的回報,微微點頭,“某自君上處返轉,便見吳地‘鷹羽箭’之利,皆是上等‘惡金’。尋常皮甲,能勁射而穿。”
言罷,瓦邑尉又道:“若吳人能壓制鄭人弓手,我瓦邑士卒,也能省力不少。”
不說拼死拼活,只說消耗體力,也是劃算的很。
“大尉可是擔憂吳人作戰不利?”
“嗯。”
瓦邑尉沒有否認這一點,“君上借兵一事,非在兵事之上,而在廟算之間。今吳人弓手雖至,衛、李兩家,自是親近許多,只是,李氏亦曾言: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
頓了頓,瓦邑尉緊緊地握住了佩劍劍柄,目光很是嚴肅:“值此大事之際,某……豈敢托大,將瓦邑存亡,交付于外人之手?”
“大尉,世人皆知猛男麾下,皆是猛士。若非公主之故,李子猛士,豈能趕赴衛國?”
“汝所言亦是有理。”瓦邑尉點了點頭,并不否認這一點。
自從李解出道以來,就沒聽說他對外借兵的。
這一次能夠借兵衛國,絕對算得上給面子。
而這個面子怎么來的,瓦邑尉也很清楚,這是姬豆子公主的身份特殊,才有了李子借兵這一出。
雖說作為一個武官,而且還身負戰時守衛之職,瓦邑尉的專業性,讓他要選擇慎重地使用從淮中城前來的弓弩勇夫。
但是,那只是一個武官,一個武士的選擇。
他不僅僅是一個武士,他是瓦邑尉,將來說不定還要做什么什么大夫,說不定還能做到上卿亞卿還是什么卿。
那么,他就不能這么簡單粗暴地思考問題。
姬豆子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