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郯國知道多少?”
“己姓郯國,乃嬴姓之后,淮縣縣師曾出使郯國,郯國割地二百里。”
到了沂水之畔,李解他們沒有立刻入郯城。
雖說大部分強國之外的國家都是土鱉,但郯城算是不錯的,初步估計一面城墻有一公里以上長度。
夯土墻墻基四十米左右,肉眼可見是擴充過的,而且是兩種不同的風(fēng)格。一種很明顯是齊魯?shù)氖炙嚕罅渴褂檬模涣硗庖环N則是吳楚工藝,大量使用了“磚”。
黏土燒制出來的灰磚主要在西北面,加工過的石材則主要在東南面。吳楚齊魯四國在這破地方玩什么貓膩,讓李鐵柱過來看一眼,估計也能發(fā)覺。
說起李鐵柱,李鄉(xiāng)長頓時又想家了,那里有溫暖的屋舍,還有溫暖的胸懷。
旦是肉眼可見的大胸,而白嫮是肉眼不可言的隱胸,都是極品,都很溫柔,和三天兩頭就想著跑路的陳國蛇精比起來……各有滋味吧。
玩蛇精主要玩的就是感覺,要的就是她那種反抗精神。
你不反抗老子還不玩呢。
“君子可要入城?”
“我看這郯城,貌似士卒不多啊。”
“大吳在此有駐軍。”
“噢?!”
李解一愣,“那姬玄還能跑得了?”
“五十人。”
“……”
李鄉(xiāng)長瞟了小老婆一眼,見她掩嘴嗤嗤地笑,頓時一把拽了過來,摟在懷里瘋狂地揉她頭“膽量見漲,還敢開為夫玩笑了。”
戲弄了一會兒,衣衫不整面色潮紅的商小妹這才縮在李解懷中說道“郯子多有賢名,故先王未曾滅其國祚。”
一個國家的君主只要有賢名,就是比較麻煩的事情。往往滅了這樣一個國家,造反的人特別多。
亡國奴和賣國賊終究是有區(qū)別的啊,亡國奴在國家滅亡之前,根本連給國家發(fā)聲的能力都沒有。
只有當(dāng)國家滅亡了,曾經(jīng)當(dāng)權(quán)的賣國賊無法阻攔他們,才會有“十世之仇猶可報也”,不管哪個“子”,都不主張說國家亡了就亡了吧。
亡國奴的反抗不在于一世,也不在于一年,它可能是持續(xù)的、漫長的,并且時高時低的甚至長期是不清醒的,什么時候覺醒,用什么形式覺醒,都很難預(yù)判。
但大抵上都有共同或者相通之處,只要有一個符號,這個符號是賦予美好向上的意義,那么就會在一個特定的時間,給予反抗之人勇氣。
這個時代,國君的賢名,就是一種非常不錯而且常見的符號。
為什么“絕祀”是個極為重要的政治動作?
因為在國家層面上,就是滅亡了另外一個國家的文化。
商無忌和姬巴都跟李解說過,列國的圖書館中,關(guān)于“厭鎮(zhèn)”之法,都有很詳細的記載。
原本李鄉(xiāng)長尋思著,這他娘的不就是跳大神作法嗎?
可后來思考模式換位之后,李鄉(xiāng)長才明白過來,為什么土鱉看他打個炮,都說這是“龍神之力”。
打炮的“龍神之力”,其實跟李鄉(xiāng)長做工頭那會兒的“普世價值”差不多,都是有實力削人沒實力被削的思想工具。
只是批判的武器需要武器的批判,具體落實下來,那就是阿妹你看用航母來談“普世價值”,誰要是不服,航母碾過去,也不用談什么普世不普世,撲街為尸即可。
而李鄉(xiāng)長嘛,就簡單得多。
手中的戰(zhàn)錘那是擺設(shè)?
披兩層甲他就是山丘之王,披三層他就是這個時代的徐錦江!
所以說,當(dāng)一個國家的國君賢名遠播,對大國來說,是真他娘的煩躁。
你可以讓它不斷衰弱,甚至可以不斷地從它身上割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