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議開完,已經是半日之后。
尹新月似乎對古董評級很感興趣,葉白便讓她牽頭,協調九門,組織評級機構。
尹新月對葉白這種甩手掌柜的做法嗤之以鼻,但也無可奈何,想要留在長沙,還真要聽葉白的吩咐。
當天,葉白也打了一份電報給重慶的陳玉樓,讓他協調配合此事,但陳玉樓返回的電報卻是讓葉白到重慶商議。
“看來大哥在重慶的日子并不好過,不然有事就會在電報中明說了。”葉白抱著白知希道。
白知希道:“那不如我陪你一起去重慶,正好我也想見見天佑和大嫂。”
葉白想了想,點頭同意。
若真想給文物評級,還真需要官方來背書,不然的話,遲早會出事。
第二日,葉白便和白知希踏上了前往重慶的火車。
滿頭大汗的尹新月回來后,得知葉白夫妻二人將她丟下前往重慶后,氣得吃了三斤的葡萄。
國黨撤到重慶后,日本人的飛機經常轟擊重慶,所以重慶地下全是防空洞,一日之內有可能拉響數次防空警報。
整個城市滿目蕭條,經濟狀況并不好。
葉白身穿西裝,擁著白知希走出火車,見到花瑪拐。
“三爺,白夫人,總把頭讓我來接你們。”花瑪拐穿了白色襯衫,套了一件黑馬甲,給兩人打開車門,最后才上了司機位置。
葉白眉頭微跳,感覺花瑪拐變化極大。
到了陳玉樓的住所,是五層洋樓公寓,陳玉樓一家只是其中一戶,位于三樓。
據花瑪拐說,這層公寓住的都是政府官員,最低辦公室處級起步。
門被打開,陳玉樓和秦淑云出來迎接。
陳老爺子陳莫文在一年前去世,并未服用陰丹,喪事在陳家堡舉辦。
那時葉白還見過陳玉樓夫妻二人,這次見面,兩人面色遠不如上次。
苦學了一段陰陽下卷,葉白自詡能看人面相,陳玉樓面帶黑氣,臉色愁苦,一看便是被瑣事纏身。
“三叔!三嬸!”十來歲的陳天佑蹦蹦跳跳的迎了出來。
葉白將陳天佑抱在懷中,這小子虎頭虎腦的,一點不像陳玉樓。
白知希也取出從長沙帶的禮物,送給陳天佑。
一頓豐富的午飯后,陳玉樓把葉白叫到了書房中。
“后悔沒聽你的,如今這果黨就像是個大泥潭,身陷下去,逃不出去。”陳玉樓抽了一口煙,吐露實話。
葉白微微皺眉,以前的陳玉樓,從不抽煙的。
“什么時候抽的?”
“我爹死后就開始了,煩心事太多,戒不掉。”陳玉樓抖了抖煙灰,有些紅著眼道:“以前在卸嶺當魁首,帶著兄弟們拿命換錢財也不覺得累,如今倒真的有辭官的沖動。”
葉白看著真情流露的陳玉樓,也沒出聲,這個時候靜靜聽著就好。
“當官之后,我還想著幫襯以前的兄弟,也告誡他們有些事不能再做,但他們背后罵我是宋江,說我拿兄弟們的命換官,如今不少卸嶺的兄弟已經徹底和我斷絕了關系。”
谷蕤/span“不過我陳玉樓不是甘愿放棄的人,這官既然都當了,自然要做好,你頭兩天打來的電報我看了,文物確實要建立一個評級機構,而且有你把持這個機構我放心。”
陳玉樓拍了拍葉白的肩膀又道:“不過,將你請來重慶,還有一事需要你幫忙。”
“什么事?”
“把天佑帶回長沙,你收他為徒,好好教導。”
“這事可以在電報中說。”
“還有一件事不方便在電報中說,我想動一動位置,需要你幫忙,你徒弟宋清源被調離了重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