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改,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是一名貨真價實的陰宗修士。”陰三淡淡道。
張須聞言,心中一涼,想到宗門內的蘇慧,心中不免一痛,但還是堅決搖頭道:“要我做那殺人取心之事,我是斷然不會的,死便死了吧?!?
陰三聞言也不強逼,隨手丟出一塊令牌在桌上,起身開口道:“無所謂,只是你也不可能離開這里,等此間事了,要是你還活著,放你回去也不是不行,不過,即便現在讓你離開,你覺得你還能回到之前的宗門嗎?”
陰三的身影消失,張須卻是面如死灰,自己如今這個樣子,還有什么面門回到宗門,又該如何面對妻兒。
半月之后,張須痛苦的在床上翻滾,身上宛如被無數利刃凌遲一般,皮肉似乎被一道道生生刮下,半月之內,開始每隔數日便要發作一會,如今更是一天就要發作數會,真是生不如死,有心想要一死了之,但一想到妻子如今身懷六甲,心中難免不舍,僅靠著一絲親情支撐到如今,此時陰三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屋內,見張須的樣子一臉平靜,淡淡開口道:“怎么樣,這是你最后的機會了,外面就有準備好的靈人,只要你愿意,馬上可以給你重換一顆心臟,你的痛苦馬上可以解除,不光如此,你還可以修煉我給你的功法,你心性不錯,將來到我這個境界也不是不可能,到時天大地大,你想見誰便可見誰。”
張須此時面目恐怖,齜牙欲裂,但是還是強忍著擠出一句:“不愿。”
“哼,靈頑不靈”陰三暗哼一聲,不過身影并未離開,而是靜靜坐在一旁,仔細觀察張須的反應。
過得片刻,張須口中的悶哼之聲消失,身體也不再扭動,雙眼圓睜,七巧之中皆是有漆黑血痕流出,感受一番,覺察到張須身上再無半點生機,陰三搖搖頭:“如此心性,倒是有些可惜了?!?
漆黑之中,張須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身上的痛楚已經消失,自己似乎飄然于虛空,一絲淡淡的涼意襲來,“師兄”,忽然一道淡淡的聲音傳入腦海,漆黑中似乎靜立著一道溫婉的身影,“我和孩子都在等你?!敝灰娚碛懊蜃煲恍?,隨后化為一道亮光射入體內,一股溫暖的感覺傳來,隨后便失去意識。
陰三在屋內靜坐許久,眼見張須確實不在有任何動靜,這才緩緩起身,作為陰宗地殿殿主,一身修為已是凝魂境,一生殺人無數,自也不是什么憐惜之輩,當即也不再管張須,抽身就準備離去。
“咚”,忽然一道微弱的聲音傳入腦海,在寂靜的房間中微不可聞,不過陰三何等修為,這一聲脈動被其清晰聽如耳中,神色大變,朝著一旁的張須看去,只見最后一絲生機都已消散的張須此時胸口忽然微微起伏,緊走幾步,抓去張須手腕略一感應,當下驚聲道:“死后重生,宗門內記載的古法修煉竟然是真的么?”
陰三沉思許久,朝著張須看了一眼,死氣沉沉的眼眸之中閃出一絲精光,淡淡開口道:“老夫收定你這個弟子了,我倒要看看你能走多遠?!?
張須大難不死,雖然不知道其中隱秘,但只要還活著便是好事,此后與陰三在見面,陰三表示也不再會逼他換心修煉,當下在陰三授意下,便敗了陰三為師,不管怎樣,陰三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只要不做唯心之事,對于身體上的變化張須倒是不甚在意,活下來,哪怕只能再看蘇慧一眼,若有幸能再見自己那未出世的孩子,那便此生無憾了。
修煉不覺歲月,對于外面發生的一切張須只是一無所知,有了陰三的陰宗修煉功法,運轉起來與此前的真元并無什么區別,張須本就是固氣后期修士,又有陰三最初的陰氣灌體,有陰三親自教導,張須的速度可謂極快,陰宗修煉功法境界劃分引陰入體引陰境,納陰入體納陰境,融陰入體融陰境,魂離肌消離魂境,至于往上張須便不得而知,但從離魂境來看,應該往上的境界劃分與真元修士似乎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