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螞蟻,是螞蟻!”那書生還未說話人群中便有人大聲叫道。
林向東望著眾人,嘿笑道:“事實善于雄辯,眾所周知螞蟻最喜甜食,看看這滿地的螞蟻,難道還不能說明銅板的主人是誰嗎?”
“對啊!原來如此,小哥果然厲害!”
“聰明,實在是太聰明!”
“這哪是土地爺顯靈,分明是這位兄弟大智啊!”
“妙啊!真是妙啊,真乃是高人也!”
一時間,眾人不禁恍然大悟,由此可見這銅板定是那莽漢的。
陳巧生崇拜的望向林向東,心說:姐夫實在是太厲害了。
“快,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瘦弱男子和書生見勢不妙,腳底抹油跑了。現場頓時亂成一窩蜂,大家紛紛跑著去抓賊。
錢袋子失而復得,樊忠自然對林向東感恩戴德,提前收了攤子,特意找個茶館請二人喝茶。
一番敘舊,林向東這才知道,他和陳巧生不僅同鄉關系,多少帶著點親戚。
畢竟一個莊子也就幾十戶人,祖祖輩輩論下來都能沾親帶故。
三人一邊喝茶一邊聊天,陳巧生開口道:“樊大哥,莊上人說都你在城里給一個富貴人家當護院,如今怎么做起糖豆買賣了?”
樊忠嘆了口氣,道:“別提了,倒霉催的,年前確實在一家富人當護院,可沒多久那家的老爺就過世了,家中的生意隨之破敗,于是家里人便把府里的丫鬟婆子、家丁都遣散了。”
“我也是沒辦法,養家糊口,只能把攤子支起來憑著祖傳的這點手藝,賺銀錢補貼家用。”
林向東不禁好奇道:“樊大哥,這青崖縣是個小地方,能請得起護院的少之又少,除非是極富貴的人家,不知您以前是給哪個府上做護院?”
“城北蘇家,在城里開茶樓那個。”樊忠抿了口茶,說:“以前聽說蘇家是青崖城首富,只可惜后來家境沒落了,就剩下城里幾間茶鋪。”
“不過幾間鋪子也足以維持生計,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只可惜就在上個月,蘇家有一個叫福潤軒的茶樓半夜走水了,蘇家幾乎一半的家當全部付之一炬。”
“蘇老爺子是個文人,為人忠厚,待我們這些下人也不錯,只可惜一時受不得打擊一病不起沒過幾日就撒手人寰了。臨死也沒留下一男半丁,府上除了蘇老夫人,只剩下二個女兒相依為命。”
“福潤軒?”
林向東不禁皺眉,好像從哪聽過這個名字,可一時又想不起來了。
陳巧生跟著嘆口氣,說:“雷達真孝子,財發狠心人,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好在天爺餓不死瞎家雀,大哥你也別傷心,有空多回莊子上看看,馮大娘沒事總念叨你。”
“行了,別說我了,你怎么樣?何時進城的?”樊忠深吸一口氣,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
“來的有幾日了,這些天一直在我姐夫家住著。”陳巧生撓頭嘿笑幾聲,道:“我知道自己不是讀書的料,打架斗毆還行,索性進了城投奔我姐。”
“你姐?巧云?”樊忠望著他開口說:“早聽說巧云丫頭嫁進城了,一直沒來得及去看她,你姐怎么樣?過得如不如意?”
陳巧生望了林向東一眼,道:“還行,都挺好的,我現在在我姐夫的鋪子里幫忙做事,學了不少東西。”
幾人又閑聊一陣,眼看就要晌午了,林向東這才想起來還要陪巧云去劉家吃席。
這一耽擱,賭坊是沒去成了,林向東索性囑咐陳巧生幾句便回家了。
臨走前,樊忠為了表示感激,直接從錢袋子里抓出一把銅錢塞給林向東,說要聊表心意。
林向東自然不能要,便從他攤子上拿了幾個糖人帶回家給陳巧云。
回去路上,林向東心里還在一直盤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