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賭坊要開張,總覺的缺個能鎮得住場子的人。
闕德和癩子幾人固然不錯,可畢竟都是二混子出身。平日里仗勢欺人、狐假虎威還行,可若真遇到像王五那種狠人肯定只有挨揍的份兒。
樊忠那漢子倒是不錯,身形彪悍,虎背熊腰,往哪里隨便一站都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而且他以前還做過護院,定然是有武藝傍身,這種人最適合看場了。
有時間一定讓巧生問問,他愿不愿意來賭場上工。
回到家,陳巧云已經換好衣裳,是前幾日從吳記成衣鋪里買的紫衣羅裙。
小丫頭本就身材窈窕、婀娜多姿,頭發高高盤成發髻,中間斜插一根珠簪,雖然沒化妝的修飾,卻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清純之美。
說實話,這丫頭的模樣跟他上一世暗戀女神實在太像了,才有了當時醒來第一眼的錯覺。
如今每每這時候,林向東都覺的自己像是撿到寶了。
“看什么呢?一大早就沒影了,做什么去了?”陳巧云見他癡癡的望著自己,羞澀的小臉微紅。
“你好美啊!”林向東發出由衷的贊嘆。
陳巧云長這么大,也還是第一次穿這么貴的衣裳,紅著出小臉,用拳頭輕輕錘他,嬌羞道:“就知道油嘴滑舌,也不知跟誰學的,快把門關好,聽著讓人笑話?!?
“真的漂亮啊,有什么笑話的。就算站在胡同口我也敢這么說。”林向東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這人,沒羞沒臊?!标惽稍瓢琢怂谎郏溃骸澳愦┠募??快些吧,等會還要走一陣路?!?
林向東知道這丫頭臉皮薄,容易害羞,不再逗她,于是從柜子拿出件衣裳穿上。
八月微涼,林向東外邊套上一件青色長衫,他本就面色白凈、身材高挑,穿上長衫不覺給人一種讀書人的儒雅。
這年頭家中但凡有喜事,一般都是把廚子請到家里大擺筵席,很少有人去酒樓請客。
不過聽陳巧云說,這劉家以前是官宦子弟,后來家道中落才成了庶民。
不過去年鄉試,劉家男人中了舉人,也算是雙喜臨門,這才舍得花銀子去酒樓置辦酒席。
城北有家酒樓叫食為先,算得上是青崖城數一數二的大酒樓。
聽說酒樓的主廚,以前在宮里御膳房干過活,一桌酒菜要五兩銀子,絕對是達官顯貴常去的消遣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