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門口,幾個婦人正站著二樓窗戶前閑聊,見陳巧云二人過來,不禁開始議論紛紛。
“陳巧云來了,旁邊跟著那男人是誰?看著還挺儒雅。”
“還能是誰,肯然是她家男人唄。”
“那個爛賭鬼?”一個婦人咂舌,低聲道:“聽說他家男人整日吃喝嫖賭不著家,看今日這打扮倒還像個人模樣。”
“切,打扮再好頂什么用?出來吃飯定然要收拾一番。”另一婦人撇嘴,不屑道:“你們還不知道吧,陳巧云那妮子都嫁過來兩年了,到現(xiàn)在連個蛋都沒下過。家里更是窮的叮當響,整日靠典當祖產(chǎn)過活。”
“啊,難怪一直沒聽她提過家里的事,原來是個不會下蛋的雞。”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一臉刻薄,有些不高興道:“這劉氏也是,沒事請她來做什么?先不說她家日子好不好過,還把那爛賭鬼給帶來了,等會坐在一桌吃飯,我家管事的來的,可丟不起那人。”
幾人都知道劉氏平日里跟陳巧云關(guān)系不錯,這次叫她來肯定是想讓她見見世面。
店內(nèi)裝修一般,三層建筑,古樸雅致,古色古香,也就算普通酒樓。
對于前世見慣各種五星級酒店的林向東來說真沒太大驚喜。
不過酒樓位置確實極好,熟客多,又挨著城北的慶陽湖,從二樓推窗望去就能看到湖光景色。尤其是午后傍晚,夕陽西下,昏黃的陽光灑在靜謐的湖面上,天水秀色、波光粼粼。
陳巧云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來這種酒樓吃飯,一路上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左顧右盼,甚是稀奇。
“行了,沒啥好看的,你若喜歡,以后我天天帶你來這吃飯如何?”
“那怎么行,不過了啊!”陳巧云白了一眼,說:“聽說這里一頓飯要五兩銀子,城里很多官老爺常來這里吃喝,哪是咱們平頭百姓能消受得起的地方。”
這丫頭哪里都好就是有些摳門,也許是以前的苦日子過慣了,什么事總是想著能省則省,倒是個管家婆的好材料。
林向東笑了笑沒有說話,帶她上了二樓。
此時二樓大廳已經(jīng)坐滿了五六桌,中間一個婦人朝他們招手,叫道:“陳巧云,這里。”
陳巧云連忙拉著林向東走過去,此時桌前正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光鮮亮麗,一身的珠光寶氣,甚是富貴。
“巧云來了。”
陳巧云看到那婦人不覺低下頭,姿態(tài)放的很低,有些緊張道:“夫人好,是我們來晚了,讓大家久等了”
她的身位降得很低,甚至看起來有些卑微,就像一個極力想要討好別人,卻又如何也學不會市儈的孩子,讓人看著十分心疼。
“坐吧,這是你男人?”那婦人頭也不抬,眼皮翻看一眼,淡淡說道。
林向東看著她,拱手道:“林風林向東,各位有禮了。”
“知道了,不用介紹,趕緊坐。”馮氏抿了口茶,看也不看二人一眼。
陳巧云見林向東臉色有些難看,連忙拉了他一下衣角,低聲道:“你坐這吧,那是我們掌柜的婦人,你千萬別惹事。”說完看向眾人,帶著幾分歉意,很是尷尬。
林向東冷眼望著桌上的幾位,除了他以外還坐著幾個家屬,只是對他也是愛答不理,一臉不屑的表情。
“巧云,你怎么把他也帶了?劉氏不是說讓你自己來嗎?”緊挨著陳巧云左手邊的事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悄悄的拐了她一下,低聲埋怨道。
陳巧云有些尷尬,道:“他正好今日沒事,就想著一塊過來見見世面。”
“你啊就是太老實了。等會掌柜的和管事的來了,記得讓你家男人千萬別逞能,多敬人家?guī)妆疲瑒e跟個木頭似的杵在那,聽見了嗎?”
陳巧云點點頭,說了一聲感謝,本來今日劉家請客吃席,誰也沒想到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