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下,門“吱呀”一聲開了。
司扶傾披著外衣,不緊不慢地走出來,眼睫上還掛著水珠,霧蒙蒙的。
她打了個哈欠,挑挑眉:“左大少怎么受傷了,還不去醫院?”
“是你!”左宗河咬牙切齒,身子忍不住又顫了起來,“是你割了我的手!”
“左大少一個頂兩個我,我怎么割你的手?”司扶傾靠在門框上,“而且我昨天十點就睡了,根本沒見過你。”
左宗河恨得牙根都癢癢,幾乎吐血:“就是你,你用的是啤酒瓶,要不然我這傷是怎么來得?”
“哦。”司扶傾不緩不急,“對,我喝了酒把酒瓶順手放在了門口,這么大的人了,怎么走路不看路呢?”
“把我瓶子踢碎了沒什么關系,傷著自己就不好了。”
左弦玉眉頭緊皺。
左宗河喝酒后酒瘋一直很大,晚上又黑,這種事情的確有概率發生。
但司扶傾對左宗河動手,是一百個不可能。
“爺爺都走了,我又怎么敢和左家作對。”司扶傾嘆氣,“是吧?”
她雙手插著兜,乖乖巧巧地站著。
這個角度,只有左宗河看見了她瞳中凜冽的寒光,刀鋒一般,幾乎要割裂他的喉嚨。
“你、你……”左宗河一口氣沒上來,神經又被壓迫這么久,他眼一黑,又暈了過去。
左夫人氣得哭出了聲:“司扶傾,你就是個掃把星!”
司扶傾一回來,就害的她兒子受傷。
“行了。”左天峰顯然也不信左宗河的說辭,“弦玉,你待在家里,我和你媽送你大哥去醫院。”
說是司扶傾做的,他也不信。
他這個兒子他最了解,外表光鮮內里草包,但好歹也在軍校里待過一段時間,身手不差。
司扶傾前幾天手腕受了那么嚴重的傷,能撂倒一個大男人?
左天峰嗤了一聲。
怕不是左宗河覺得自己把自己弄傷的事情丟臉,不敢說實話。
左夫人恨恨地看了女孩一眼,很是不甘地和左天峰一起帶著左宗河離開。
司扶傾唇彎起,眉眼懶懶,勾出了一個笑。
別墅里安靜下來,傭人們又接著忙碌去了。
“扶傾,你是不是要去錄節目?”還是左弦玉主動開口,“我送送你。”
“不用。”司扶傾已經下了樓,“不想和你們有關系。”
左弦玉眉又皺起。
和左家脫離關系。司扶傾又怎么在臨城混下去。
但她當然不會攔。
左弦玉走到陽臺前,俯視著離開的司扶傾。
而前方,一輛白色的車停在街頭的轉角處。
司扶傾也停了下來。
幾秒后,后車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