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今生不行善
直到入了花廳落了座,姜元瞻都是滿面愁容。
他委實想不明白,怎么突然就有了這么大的差別。
趙然那句人和人是不一樣的,說的可真好啊。
姜莞怕他把自己給憋壞,剛坐下來,就先勸了他一句:“分不出就分不出吧,就像姑母說的,以后多長點心,或是遇上了,索性就離這些小娘子遠點,也沒什么很要緊的。”
姜元瞻卻不這樣想。
“所以她做這些姿態,是為了讓我幫她立女戶?還是想算計我這個人?”
這誰又說得準呢?
趙然橫了他一眼:“也可能都有。”
姜元瞻就更郁悶了,但轉過頭來想,又覺得不對。
他倏爾擰眉:“那日去跟底下小吏一同去巡街乃是我一時興起,如果說她是為了算計我,那豈不是早知道我要路過那里,故意撞在陶六郎手上,被我解救下來的嗎?”
趙行點著自己的手背沒開口。
姜莞去看他,他還是不說話。
花廳里面正說著話,外面元福掖著手匆匆近來:“景雙和景陸回來了。”
姜元瞻眉心一凜:“查清楚了?”
趙行嗯了聲,不置可否,起身往外走:“我去問問清楚,你們先坐。”
他一走,姜元瞻嘖聲問姜莞:“他今夜不回宮了嗎?”
姜莞從鼻子里擠出一聲輕嗤:“倒不知是為了誰。”
姜元瞻面上訕訕:“從官署里開之后,他就讓景雙和景陸去調查薛嬋了?”
“我沒托付他,他自己安排人去的。”
趙然聽到這里不免嘆了口氣:“你呀。”
倒有了做兄長的樣兒。
姜元瞻垂眸不語,把整件事情從頭回想,先前被他忽略的許多細節,如今浮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趙行去而復返。
他面色如常,瞧不出什么端倪。
人剛坐下,姜莞催問他,聲音略略發緊。
趙行看了她一眼,把手邊茶盞放過去:“她沒撒謊,的確是這樣,她那個叔叔,不是個好的,她阿耶留下的東西,已經被變賣的差不多,只剩下她如今還住著的那間屋子。”
姜元瞻先是松了口氣,緊接著又問他:“那薛嬋這個人呢?她底細又怎么說?”
趙行挑眉看去:“你這會兒倒聰明起來。”
若是從前,趙行這樣說話,姜元瞻少不得要跟他嗆上兩句的。
今日他自覺丟人,難得的沒開口。
“薛嬋自從喪父后,日子一直過得都不錯,手頭寬裕的很,街坊四鄰說,她女紅好,繡的東西能賣好價錢,最要緊是能入國公府的眼,每個月都有好些繡品是送到京中各勛貴高門去的。
這些人家出手闊綽,都是花大價錢從她手里買,她每個月都能賺不少,這三年下來,孤身一人,過的卻比她阿叔一家強不知多少。”
趙行稍頓了頓:“這些倒都沒什么,不過景雙從她街坊口中得知,每隔三個月都會消失一段時間。”
“消失?什么叫消失?”
姜元瞻驚訝問他。
趙行才幽幽又道:“薛嬋有個街坊,最是個好事之徒,曾在兩年前跟蹤過她。所謂的失蹤,實則是她每隔三個月會搬離她自己的小院一段時間,或十天半個月,或長達一個多月。”
姜莞直覺不好:“搬去哪里?”
“城南上義坊九平街的謝氏別院。”
眾人茫然,面面相覷。
唯有姜莞,面色冷凝。
因那別院,實則是韓沛昭的產業!
趙奕多年來在京城籌謀布局,身邊最心腹也不過一個韓沛昭。
有許多產業雖然是他們實際掌控,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