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外頭若再有嚼舌根議論的,我既送了夫人和娘子過去小住,自然把那些舌頭料理干凈,不會叫夫人和娘子因此名譽有損的。”
他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還有什么好推辭的。
那邊還是蹲身把禮數給周全了,又再三的謝過晉和帝恩典,謝過趙禹,便匆匆吩咐人把行李收拾好。
她們母女進京帶的東西說多不多,說少卻也不算少。
不過住在客棧里的時候并沒有把帶來的行李全都拆開。
打從進了城,就已經派了人到商行去,要先置辦個宅子的。
也不拘這婚事成或是不成。
要成了,肯定得住一段。
可就算是不成,她們也沒打算即刻就走,反而招人話柄,坐實了乃是為婚事而來,如今不成,灰熘熘的離開。
倒不如多住些時日,只當是進京來玩兒的。
所以此刻要隨趙禹往別院去小住,東西收拾起來也很快。
從始至終,趙禹都沒有進門。
他背著手在外面走廊上等,等著她們母女收拾好。
肅王府的護衛們守在樓下。
那些人見了這樣的陣仗,誰也不敢當著趙禹的面兒去議論什么。
直到趙禹帶著陳縈母女離開客棧,蜀王府的儀仗護衛不見了蹤影的時候,客棧中方又恢復了先前的熱鬧,人聲鼎沸,議論紛紛。
“真氣派呀,肅王殿下親自來接人吶。”
“我看這肅王妃的位置,定是這位陳娘子的了吧?”
“可不是還有一位突厥和親的公主嗎?這下怕是京城里有大熱鬧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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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禹的別院是晉和帝親題的匾額,取的是醉花陰。
陳縈母女下了車,趙禹就等在車下。
見她二人下來,他才側身讓了讓:“我引夫人和娘子進門,等你們安置下來,我就走了。這些天要是缺什么短什么,我會留人在這邊當差聽用,只管與他說,他會幫著安排上,若實在沒有的,自會有人到王府去回話。
夫人和娘子既然來了,也不要在這些事情上拘謹,反而住的不自在。”
一面說,一面已經進了府去。
雖然只是一處別院,卻處處都足可見晉和帝對這個嫡長子的用心與疼愛之處。
華貴又不失雅然。
其實從進門以來,趙禹總是欲言又止的模樣。
陳縈她娘是有歷練的人,有眼色的很,說先帶著丫頭們去收拾東西,倒把陳縈一個人留下來。
跟著當差的奴婢和太監們都只遠遠跟著。
趙禹看出她的不安,越發把態度放軟下來:“娘子見我,還是這樣拘謹,看來在御花園時與娘子所說的那些,娘子都沒放在心上的。”
“倒也不是。”
陳縈怕他誤會,連忙解釋:“只是我與王爺并不相熟,總歸……總歸一時半會兒很難不拘束的。”
她也坦然,趙禹也不強逼著她改。
他從袖袋中取了個令符制式的東西,遞到陳縈面前去:“這是肅王府的手令,見令如見我,娘子先收著吧。”
陳縈童孔一震,連退三兩步:“王爺,這……這我怎么收?”
“你也不用怕,自己拿著,以防萬一用的,我留了人在暗中護娘子周全,但我喜歡做事萬全,所以多留樣東西在娘子身邊,我也放心。”
他說留了人暗中護衛,陳縈越發慌張,四下里打量。
趙禹又無聲笑了:“你不用找,如果你沒有遇到危險,他們不會出現,不會打擾你平日生活。
你在京中行走,你們陳氏的名頭固然好用,卻遠比不上肅王府。
或是你一時有什么急用,也可以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