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應(yīng)下之后就回家了。時維九月,家里冷秋秋的,倒是在廊檐下,賈璉看見了一大堆瓜果蔬菜,什么南瓜、茄子之類的,樣數(shù)還不少!
賈璉瞅了兩眼,也沒有太在意,徑直進屋,就看見平兒一個人坐在屋里做著針線。
“二爺回來了。”平兒總是那般平和的模樣,見到賈璉進屋,既不冷澹,也不媚寵,若非在床笫之間其比她那主子奶奶更熱情體貼,賈璉有些時候都要懷疑,這妮子是不是單純是迫于禮法才委身于他了。
賈璉
“嗯”了一聲,走到平兒先前的位置坐了,隨手拿起她的針線瞧了瞧,是件抹胸,金絲黃的。
“你自己的?”
“給二奶奶做的。前兒奶奶燒了兩條舊的,我怕她不夠換,特意給她多做兩條新的。”平兒立在賈璉身側(cè),如此解釋。
賈璉將她拉坐在腿上,手順勢摸進她懷里,半晌后十分正經(jīng)的道:“院里丫鬟那么多,誰給她做不是一樣的。瞧瞧,你自己的不也舊了,怎么不知道給自己做兩條新的?”已經(jīng)被賈璉摸的臉紅紅的平兒,聞言還認真的解釋:“二奶奶穿不慣別人做的,而且,我這哪里舊了,這件墨綠色的是我半個月之前才做好上身的呢……”這個時代的女子基本都會女工,所以,除了外裳沒太苛求之外,各自的貼身之物,基本都是自己動手做的。
他這院里的人自然也不例外。只是鳳姐兒平時沒什么空閑,又懶于弄這等細物。
因此她的貼身衣物,大多就是平兒代勞的。而像賈璉,他身上的細節(jié)之物,大多就是晴雯的杰作。
香菱女工不太好,她喜歡讀書。話說回來,當賈璉聽到平兒的話,立馬好奇道:“墨綠色的?我瞧瞧看你有沒有撒謊?”看賈璉當真扒著她的領(lǐng)口要瞧看,平兒既無奈又好笑,因捂著自己胸口,勸道:“二爺別鬧,今兒有客人到呢,別讓人撞見笑話?”
“哦?什么客人?”
“倒也不是什么貴重的客人,是個鄉(xiāng)下人,和二奶奶祖上有舊,那一年來瞧過二奶奶一回,二奶奶也沒虧待她,許了些銀錢給她。如今許是日子過得好些了,帶了許多瓜菜來探望二奶奶。不想老太太聽見了,定要讓請過去瞧瞧,這不二奶奶也跟過去了,還沒回來。我原本打算坐一會也去瞧瞧的,二爺就回來了。”賈璉聞言摟著美妾笑道:“哦,這位客人可是姓劉?”
“正是劉姥姥,二爺怎么知道?”平兒坐正身子,有些好奇。她要是記得不錯,那一年劉姥姥上門打秋風(fēng),二爺分明不在家啊。
賈璉笑而不語,心里也未曾將此事放在心上。十七八歲的平兒,正是嬌艷如花一般的模樣,他抱著片刻已經(jīng)按捺不住想要做點壞事了。
平兒左右勸說不得,心里也被賈璉勾出火來,于是按下賈璉解她衣裳的手,一撩發(fā)絲,目泛清漪。
“二爺可還記得,欠平兒一個承諾呢。”
“哦,什么時候的事?”賈璉并沒有認真思考,見平兒不讓解衣裳,就轉(zhuǎn)而去親其脖頸,心想這小妮子也就外表端方,一旦動心起來,也是個有趣之人。
“我就知道二爺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人家好意提醒二爺。小蓉大奶奶第一次過來,二爺?shù)檬帜腔兀思規(guī)湍阍诙棠堂媲皥A了謊,二爺說過答應(yīng)人家一件事的。”賈璉這才想起,確有其事。
“是有這么回事,你想要什么?”賈璉松開平兒,坐在凳子上,神色略有些不爽快。
平兒從不向他提要求要什么的,這個時候提這個,大抵是以此來勸說他罷手。
平兒站直身子,看賈璉如此,哪里不明白賈璉的心情。她會心一笑,也不解釋,繼續(xù)撩了撩被賈璉弄亂的發(fā)絲,附耳在賈璉身側(cè),笑道:“二爺可還記得,那一年,二奶奶還沒進這門之前……”
“我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