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的腦袋!”
“你、你、你可害苦了我嘍!”說著她就有些止不住落淚。
“哎呀!”
程橋一能感覺到楊延輝內心的頹然,二人沉默了片刻“未開言不由人淚流滿面——”
楊延輝說著,轉身突然看見鐵鏡公主的動作,一時也忘了悲傷“呃!本宮與你講話,怎么在阿哥身上打攪哇?”
鐵鏡公主白了他一眼“你說你的,還攔得住我兒子他撒尿嗎?”
程橋一感覺要是自己是楊延輝,說不定后面想說的話都該忘了。
不過他不是。
楊延輝顫抖著重新開口“唉!公主啊!”
公主瞪他“說好的吧!”
程橋一感覺到楊延輝下了莫大的勇氣,心底忐忑不安,開口道“賢公主細聽我表一表家園吶——”
他頓了頓,繼續開口唱道“我的父老令公官高爵顯,我的母佘太君所生我弟兄七男。都只為宋王爺五臺山還愿,我弟兄八員將赴會在沙灘。我大哥替宋王席前落難;我二哥短劍下命染黃泉;我三哥被馬踏尸骨不見;有本宮和八弟失落北番。我本是楊——”
聽他說到這里,鐵鏡公主已經是嚇得不輕,站起身來謹慎道“噤聲!”
楊延輝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情緒有些過激,二人四下張望了一下這才回來。
鐵鏡公主開口道“駙馬!別著急!慢慢說吧!”
“啊!賢公主!我的妻呀!”
楊延輝緩緩道來“我本是楊四郎把名姓改換,將楊字改木易匹配良緣。”
鐵鏡公主聽的一臉懵逼“呀——”
程橋一覺得,自己要是是在她那個位置指不定會更懵逼……在心底默默的嘆了口氣,繼續看戲。
“聽他言嚇得我渾身是汗,十五年到今日他才吐真言。原來是楊家將把名姓改換,他思家鄉想骨肉就不得團圓。我這里走向前再把禮見,——”
鐵鏡公主唱著眼眶也有些發紅“駙馬!”
“尊一聲駙馬爺細聽咱言,早晚間休怪我言語怠慢,不知者不怪罪你的海量放寬。”
程橋一能明顯的感覺到楊延輝內心的感動,他拱了拱手“公主啊!……我和你好夫妻恩德非淺,賢公主又何必禮義太謙?楊延輝有一日愁眉得展,忘不了賢公主恩重如山。”
鐵鏡公主擺了擺手“講什么夫妻情恩德不淺,咱與你隔南北千里姻緣。因何故終日里愁眉不展?有什么心腹事你只管明言。”
“非是我這幾日愁眉不展,有一樁心腹事不敢明言蕭天佐擺天門兩國交戰,老娘親押糧草來到北番。賢公主若得我母子想見,到來生變犬馬結草銜環。”
“你那里休得要巧言舌辯,你要拜高堂母是咱不阻攔。”
“公主雖然不阻攔,無有令箭怎能過關?”
“有心贈你金鈚箭,怕你一去就不回還。”
“公主賜我的金鈚箭,見母一面即刻還。”
“宋營離此路途遠,一夜之間你怎能夠還?”
“宋營間隔路途遠,快馬加鞭一夜還。”
“適才叫咱盟誓愿,你也對天就表一番。”
這對唱搞得程橋一一下子就懵了。
他感覺自己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唱過了大半。
他好像一下子就知道老三為什么那么想要電音京劇了……
這個調子,加上電音……
程橋一將腦海里的想法趕了出去。
當年的電音戲曲本來都是不得已而為之,跟那些老一輩的人說起這個只會徒惹他們生氣。
就像老蘇同志之前跟他講的,譚派的老爺子至今還不愿意面對演了十多年樣板戲的自己。
這兩件事兒雖然沒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