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的毛云鵬說道。
“...”
薛蟠有些驚訝,不解的望著他。
“去吧。”
賈琦擺了擺手。
“哎。”
薛蟠帶著同樣一臉愕然的毛云鵬退了出去。
賈琦望著他,嘆了口氣,“我這個兄長生的憨厚,還望您多多包涵!”
毛文龍拿起茶壺給賈琦斟了碗茶,雙手遞給賈琦,又給自己也到了一碗,吃了一口,方道:“是個實誠的孩子,比那些紈绔子弟強多了。”
賈琦望向了他,“薊州鎮如何?”
毛文龍答道:“永寧侯坐鎮薊州十余年,軍紀嚴明,兵強馬壯。”
“謝靖確是員良將。”
賈琦贊了一句,接著問道:“此次兵部召你回京有兩種打算,其一去兵部一司任主事郎中,另一個方案就是京營或者禁軍以參將的身份領一營兵馬。”
毛文龍沒有接言,只是望著賈琦。
賈琦:“明兒你先不要去兵部交接,要是有人來催,你就說我的話。”
毛文龍一怔,深深地點了點頭,接著問道:“聽說是兵部左侍郎金文嘉提議讓我進的京,請問部堂,這其中可有什么特殊之處?”
賈琦點了點頭,“你是個有心人。”
說到這里,深深地望著他,“金文嘉是陛下提拔的親信。”
毛文龍立刻明白了賈琦的話中之意了,“部堂大人的意思是,陛下將我召回京的?”
“要真是這樣,你該怎么辦?”
賈琦靜靜地望著他。
毛文龍又怔住了,望著賈琦,許久才吐出一句話,“軍營之中最忌諱首鼠兩端之人。”
“不后悔?!”
賈琦斜了他一眼。
毛文龍苦笑了一下,“此刻宮內已經知道我登門拜訪一事。”
說到這里,他抬頭望了望門外的天空,笑道:“況且我還和薛家聯了姻。”
賈琦一面吃茶,一面念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武將要想升遷還是要有過硬的功績才可,就是陛下都不能開這個例。”
毛文龍:“部堂可是打算帶我南下?”
賈琦慢慢又望向了他,接著搖了搖頭,“用不著。再說了,你是兵部行文召回來的,面子上不能太難看。否則對于你以后的升遷、敘功不好。
禁軍和京營你就不要去了,步軍衙門左五營統領一職空了出來,你暫時先擔著。”
“這...”
毛文龍遲疑道:“內閣與兵部會同意?”
他在兵部可是聽說了不少事情,其中就包括賈家放棄了京營和左五營的兵權,皇室和內閣好不容易拿到手,怎么還會讓出來。
“兵部那邊你不用擔心。”
賈琦端起茶碗,吃了一口,“至于內閣,呵,會同意的。”
“多謝部堂。”
毛文龍似乎明白了點什么,站起來躬身道。
賈琦點了點頭,“做好自己本職即可,不用特意關照賈家的人和事。”
毛文龍想了想,還是答道:“是。”
猶豫了一下,又說道:“來時云鵬在薊州縱馬傷了人,對方是當地鄉紳之子,據說和內閣某位大學士沾著親,最后還是永寧侯謝靖出面說和此事,賠了五百兩湯藥費。”
“哦?”
賈琦一愕,“他可是有什么話要你帶給我?”
毛文龍:“兵部行文核查武庫,薊州至今沒有遞交賬冊。”
賈琦:“空了多少?”
毛文龍抬頭看了眼門外,壓低聲音,“近三成!”
“...”
賈琦怔怔地坐在那里,良久,嘆息一聲,“薊州不是宣府和太原,報戰損都報不了這么多。他的膽子也太大了,之前支援蘇尼特部部的武器甲胄全是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