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出的,這個內閣是有存檔,經不起查。”
說到這,賈琦臉上浮出了憂色。
見狀,毛文龍站了起來,猶豫了一下,方開口,“可是朝廷這邊出了什么變故?”
“南安郡王的事情你聽說了吧!”
“怎么?”
賈琦望著他,外面人只知道南安郡王戰敗被俘和其長子牧啟元承襲爵位之事,根本不曉得這背后的權力博弈,皇帝眼饞九邊兵權,內閣也想適當削弱勛貴的實力,二者一拍即合,好在南安老太妃是個做事果決之人,否則真可能被皇帝和內閣趁機拿下一鎮兵權。
永寧侯謝靖這是親自把刀遞到了皇帝手中,武庫空了三成,根本補不了,何況薊州距離神京不遠,邊上還有個山海關總兵長寧侯陳懷,此人可是皇室鐵桿擁護者,對了,吳貴妃的弟弟吳三貴就在那邊軍營中打拼。
此事瞞不住,皇帝已經發了火,兵部也行文責問與幾個軍鎮,拖不下去。
想到這里,便反問道:“如果內閣與陛下知道了此事,會如何?”
“丟失武器甲胄本就是重罪,何況還是倒賣了這么多,估計會盡奪官階、祿蔭...”
毛文龍沉吟道。
賈琦笑了一下,“你太小瞧內閣的野心了,再說,還有陛下那邊,嗨,一言難盡!!”
頓了頓,又道:“寧夏鎮也是這個樣子,老國公的意思是讓他自交辭呈,盡量保全自身不牽連到其他幾家,如今薊州也是這么個情況,不好搞啊!”
毛文龍怔怔地站在那里,好久緩不過神來。
就在這時,賈璉出現在了月門邊上,賈琦沒有理會他,只揮了揮手,又對著毛文龍揚起雙手拍了一掌。
毛文龍微微一怔,接著望向月門方向,眼中閃過一抹憂色,很快又收斂了,轉望向賈琦,“永寧侯那里還打算讓部堂給句話呢!”
賈琦沉吟片刻,微微一擺手,“此事你就不要管了,我會知會鎮國公幾人一聲,至于其他的就沒辦法了,我這一兩日就會南下了。”
毛文龍只是默默地聽著。
“我們走吧。”
賈琦站起身來。
.....
文淵閣一片沉默。
“勛貴多紈绔!”
孔方巖有些不服氣道:“治理地方還得靠文官。”
剛說完這句,旁邊的孫玉麟嘆了口氣,“那是軍鎮,不能以常理來評論。”
吳邦佐也接言了,“九邊軍鎮是為了防備北方異族而設立,必須時刻保持著戰力,文官不成。”
孔方巖:“事情都成了這個樣子,該怎么辦?”
孫玉麟:“既然他主動上了請罪折子,削職罷了。”
“不行。”
孔方巖提高了聲調,“拿人!追贓!不能就這么便宜了這群人,否則此風氣一開,軍中腐敗之風將盛開!”
牛繼宗這時抬起了頭,淡然道:“斬首抄家還是滅族?!”
三個人都啞在那里。
話說到這個份上,楊漣這個首輔就不能再沉默了,掃了幾人一眼,嘆了口氣,“寧夏、甘肅等地不比薊州、宣府之地,環境嚴厲,各方面條件都比較差,看在以往的功勞還有認罪書的情分上削職吧。”
此話一出,大殿更安靜了。
“如今還有薊州、山海關和固原三鎮沒有消息傳來,估摸著多少都有問題。”
楊漣想了想,接著道:“老夫有兩個意見,第一,各邊鎮總兵常年鎮守邊關,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只要他們能夠自覺上認罪書,自請離職,原則上不宜對他們下獄待罪,只要他們上繳所貪墨之錢財即可;第二,凡是有問題的邊鎮都要進行全力追查,特別是這些武器甲胄的流向,凡是參與其中的大小官員一律捉拿追贓。你們覺得如何?”
牛繼宗表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