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張麗來到總部辦公室,已經提升為人資部長的上官青鳶向她匯報了一件很不好的事。中央廚房制餡間的一個師傅離職,準備到張向東的年初一干去,熟食部的一個師傅也去。
“那邊給的工資高唄?”張麗問。
“嗯,確實高。”上官青鳶道。
張麗想了想說:“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叫他倆去。”
上官青鳶顯然還有些氣不過,但人家辭職又不能不批,氣道:“張向東不地道,他倆純粹是白眼狼。”
“犯不著跟這樣人生氣,還記著譚董說的不,跟小人計較,早晚也成小人。走兩個師傅沒事,咱家別的能耐沒有,就是能復制師傅,何況核心技術還帶不走。”張麗說。
上官青鳶氣嘟嘟的走了,張麗坐在椅子上沉浸一會兒,然后拿起電話開始撥號。
電話通了,張麗說:“張向東,建中央廚房缺人的話可以和我說,不和我說和譚董說也可以,這樣直接挖人就不地道了。怎么著,直接開干呀?”
“哪有哪有,看張姐說的,我哪能干這事。是倆師傅找的我,我沒找他們。”張向東說。
“是嗎?”張麗冷笑,“我警告你張向東,我沒譚董那好脾氣,你要是正規齊事的競爭還算個干飯店的,來邪的我接著,別到時候哭都找不著北。”
飯店發展,高薪挖能人是正常現象,但像張向東這樣的就不講究了。
張麗撂下電話把王紅和方建軍叫到辦公室,走的倆師傅一個是王紅手下,一個是方建軍手下。
王紅夫妻倆也都生氣,他倆領導的都是重要部門,說核心都不為過,讓人家挖走倆人說不過去,等同失職。
當然,張麗把他倆叫來不是興師問罪的,而是想問一下是否還有禁不住高薪誘惑要走的。
“別的沒有,也就這兩個王八犢子忘恩負義見錢眼開。”王紅的火爆脾氣上來了,開口罵道。
老方冷靜,說:“沒有了。”
張麗說:“你倆回去觀察一下,走倆師傅小事,主要是影響不好。另外他倆過去也支吧不起來,中央廚房那么好建誰都建了。
我估計他倆會幫著年初一挖人,畢竟他倆在這干一年了,交的人不少,張向東出面可能沒人過去,他倆躥綴的話就興許有心活的。”
經張麗一說王紅和老方也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俗話說有錢使得鬼推磨,社會現實,見錢眼開的大有人在,要是走的倆師傅回來挖人,還真有走的。
“也不能因為這個給漲工資呀。”王紅說。
“工資是不能漲,主要是和手下人講明道理。這事也給咱們提了個醒,選人的時候一定要人品過關。”張麗說。
王紅說:“知人知面不知心,真要碰上那樣的誰也沒法。我倆回去和手底下人嘮嘮,不會再有人走。”
“沒人走最好,咱們兩手準備,選好人培養。”張麗說。
說來也巧,忠清下午從北京回來了,知道這事后微微一笑,對張麗說:“放心,這倆人頂多在年初一干仨月,張向東不可能一直高薪用,他花不起那錢。再說了,就算花得起那各個分店的師傅呢?都是咱家出去的,誰不知道誰?給他倆高工資別人咋整?”
張麗一聽是這回事,擔著的心放下來。對忠清說:“行呀,有進步,說的有道理。”
“我都四十了,張姐。”忠清道。
忠清回來是安排從年初一回來的五個廚師長的,廚房事他專業,加上這些廚師長跟著他干這些年了,別人的話可能不聽,但他說話好使。
他首先把省城十五個廚師長召集在一起開個會,幾乎沒費口舌,去北京、蘇州、長沙的就安排好了,并且都很樂意。
然后對張向東來個反制,跟十五個廚師長說,只要是年初一的廚房人員,有愿意回來去外地的都要,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