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師父,主會場在蘇州,我們有啥優惠嗎?”李爽笑嘻嘻的問。
“這你得問她去,我現在是不管事不參與,樂享自在。”
李爽嘿嘿笑,看了眼雅茹,口無遮攔的說:“咋地,想雙宿雙飛呀,我告訴我師母去——”
老譚用兩天時間把蘇州各家店都轉了轉,他這回主要轉廚房,注意力在出品上。每天都換上工作服上灶臺炒兩個飯口的菜,然后和師傅們交流交流,指出不到之處,表揚做得好的。
在中央廚房店的時候額爾敦提出把本地菜“西湖醋魚”換成東北菜“松鼠魚”,理由是西湖醋魚賣的中規中矩,品相上沒松鼠魚好,既然都是糖醋口的,不如賣品相好的松鼠魚。
他這么說本地菜廚師自然不高興,于是本地菜師傅和東北菜師傅就爭執起來。俗話說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光說沒用,手底下見真章。
在老譚的主持下本地菜頭鍋和東北菜頭鍋開始比拼,看看到底是你的西湖醋魚好吃,還是我的松鼠魚美味。
廚房里的兩個大佬比試,自然吸引了所有人,立時分成兩派人馬,各自吶喊助威。
很快,也就二十分鐘,兩個魚做完了。
西湖醋魚棗紅潤亮,醋味飄香;松鼠魚活靈活現,金黃誘人。
有人拿手機拍照,沒聽人說嘛,遇到事先別慌,拿手機拍張照片,先發個朋友圈。
該拍照都拍完了,老譚拿起筷子一個魚嘗了一口,沒發表意見,而是叫兩個頭鍋師傅動筷品嘗。兩個師傅嘗完了又叫其他師傅嘗,最后是小弟。
都嘗完了老譚開口道:“怎么樣,都嘗了,說兩句吧。”
額爾敦是廚師長,他先說:“都挺好,但松鼠魚造型美觀,有賣相。”
本地菜頭鍋師傅說:“我還是認為西湖醋魚好,肉嫩鮮美,醋味悠長,有回味。松鼠魚造型確實好,但炸的有點硬,沒口感。”
東北菜頭鍋師傅反駁了他的說法:“西湖醋魚是嫩,但醋味單一,松鼠魚酸甜適中,喜慶,也不是你說的硬,是外酥里嫩,知道不。”
老譚依然沒發表意見,叫小弟又去宰殺了一條魚拿來。大家一看老譚這是要親自做呀,都閉了嘴不出聲拿眼睛看起來。
老譚先起鍋燒水,水將開未開時離火,拿手勺把熱水淋在制凈的魚身表面上,兩面淋到后用刀背刮,邊刮邊說:“魚身上的土腥味大部分在魚皮和躺里的黑衣上,做之前一定要去除干凈。淋熱水是有助于去皮上的黑痕,黑痕最腥。”
刮完了把魚沖洗干凈,然后放到案板上,手起刀落,將整條魚從頭至尾一分兩半,魚尾也劈開了。
這樣一條魚變成了兩扇,一扇是帶脊骨的硬扇,一扇是沒脊骨的軟扇。
老譚拿起沒有脊骨的軟扇魚肉說:“西湖醋魚是一種做法,和用什么魚沒關系,但最好是河魚,鮮活的。做之前把先腌制一下,東西不用多,鹽、蔥姜、黃酒即可,一定要保持原味。”
說完把軟扇腌上,然后開始處理硬扇。
先把半拉兒魚頭剁下,然后去脊骨、倚麥穗花刀。
邊倚便說:“松鼠魚講究刀工精細。斜刀平指,直刀交叉,刀刀至皮但皮不斷,粒粒如米但粒不脫,達到這樣才行。”
話說完刀也倚完,右手把刀放下,左手捏著魚尾拿起一抖,半扇魚肉變成了一個白色的玉米棒,酷似松鼠,粒粒如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