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怕打臉,而是怕潘琬不相信。
“好,兒子,你盡管去試。”
潘琬激動地點了點頭。
在許多擁有經(jīng)驗和實力的醫(yī)師都沒辦法的情況下,誰來說自己有辦法,她都會把對方當做一個瘋子。
可對于自己兒子,哪怕希望再低,她也沒有懷疑。
在江仁的要求下,潘琬推動著輪椅,把他送到了寒冰前,使他能更直觀地看到了莫長松的傷勢。
嘩!
突然,江仁左臂膨脹起來。
瞬間撐破了衣袖,變作了一條巨大的血紅色手臂,然后向著身前的寒冰而去。
“喚靈附體?”
潘琬驚訝地看著這一幕。
雖然已過十幾年,但她仍然記得江仁覺醒時出現(xiàn)的那只喚靈。
身高似乎與當時的他,相差無幾的類人型喚靈。
平凡到似乎沒有任何戰(zhàn)斗能力,但在當天卻能展現(xiàn)出遠超剛覺醒喚靈的強大能力,甚至能在瀕死狀態(tài)下,通過沉睡保住性命。
可比起那個時候。
現(xiàn)在這條手臂明顯強大了不少,還讓她隱隱生出一種不可對抗的想法。
這顯然不像一個從覺醒當天開始,就再也沒有進行過任何訓練強化的新生喚靈的樣子。
雖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潘琬并沒有詢問的想法。
兒子的喚靈能有種變化,她很開心,這代表他已經(jīng)擁有一定的自保之地。
“現(xiàn)在不是關(guān)注這個的時候。”
潘琬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分心,立馬靜下心來。
可下一刻,她就見江仁觸碰到寒冰的那只手,竟然毫無阻礙地伸了進去,就好像那只手或者那塊寒冰是虛幻之物。
這般變化,不由讓她瞪大了眼睛。
“去掉那些混亂的意志,這條左臂中蘊含著兩種完全相反的極致能力,毀滅與復蘇。”
“其中復蘇能力如果強化到極致,不管多重的傷,只要有一口氣就能救活,哪怕現(xiàn)在還達不到極致,但加速恢復傷勢還是能做到的。”
江仁控制著血紅色的左臂,探入寒冰之中,指尖觸碰到莫長松的臂膀。
旋即,一片甲蓋大小的血肉從他指尖脫離。
落在莫長松的手臂上,然后如同蟲子一般動了過來,輕松劃開莫長松的皮膚,然后直接鉆了進去,在皮膚下爬行移動。
從手臂的位置一路向上。
經(jīng)由肩膀來到了胸口,直接鉆進了下方的血肉之中,再也看不到一點痕跡。
“接下來,就是等待。”
江仁把左臂從寒冰中抽出,自身氣息沒有絲毫減弱的跡象。
寒冰上沒有一絲裂痕或者痕跡。
仿佛剛才伸進去的手臂,都只是幻覺。
潘琬見他左臂恢復成原來大小,并且不再動彈,于是忍不住問道:“世承,結(jié)果怎么樣?”
她心中既是期待又是忐忑。
害怕剛升起的希望,再一次被無情地打碎。
江仁吐出一個字:“等。”
“等?”
潘琬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站在原地靜靜等待。
兩個月她等了,十幾年她也等了,現(xiàn)在這點時間算不了什么。
一分鐘。
十分鐘。
一個小時。
到了這個時候,潘琬心中已經(jīng)不抱任何希望。
但她并沒有將失落的情緒流露出來,也沒有任何責怪江仁的想法。
畢竟江仁的所作所為,一切都是為了幫他父親,就如同自己這兩個月所做的努力,這是純粹的親情。
只是,很多事情,并不是付出了心意和努力,就能出現(xiàn)希望中的結(jié)果。
咚!
一道強烈的心跳聲,讓潘琬從恍惚中驚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