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為昏暗。
“江仁不在,他的四只狼也不在,如果我現在往另一邊跑,有很大的概率能夠逃掉……”
鄧雷剛喃喃自語,臉上有些意動。
獨闖互助會,面對的是持槍的武裝分子,九死一生都是輕的。
而去往森林深處,面對的不過是些蛇蟲猛獸,但自己穿著從那些武裝小隊成員身上搜過來的衣褲,又帶著幾把槍和幾百發子彈,這反而是最安全的選項。
這一刻。
在他的視線中,洞外仿佛被分成了兩條路。
向左逃往森林深處,向右去往互助會駐地。
前者按照之前千辛萬苦查到的資料,走出森林就能遇到一個還算安全的集市,有很大的幾率獲救回國。
后者一切都處于未知,但大概率會死。
“是做一輩子的懦夫,還是一晚上的英雄?”
鄧雷剛想起江仁白天教自己射擊時所說的話,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這幾個月來,那些被騙進來的同胞們,一張張面孔仿佛清晰可見。
還有那一個個反抗之后,被活生生打殘打死的人,以及略微有點姿色被虐待自殺的女人。
“一晚上的英雄?”
“呵!一個小孩,他懂什么叫英雄?!”
鄧雷剛不屑地冷笑一聲,從山洞走出,鉆入了右邊的雨幕之中。
他不想做什么英雄。
他只想把這幾個月積累的憤怒發泄出來,僅此而已。
“讓我從正門進去,真看得起我。”
鄧雷剛來到互助會駐地前,看著前方燈光明亮的大門,以及被探射燈照射的大門前數十米的區域,只是稍微停頓了一下,便邁出了腳步。
沒有一絲顫抖和不安,唯有堅定和無畏。
他走進燈光中,本以為會第一時間收到子彈警告,以及隨后可能的抓捕和死亡。
可這些都沒有。
有的只是風聲雨聲,以及夾雜在這些聲音中的微弱電器聲。
駐地大門并沒有大門,實際只是簡單地用幾個木制拒馬擺在門前,防止有車輛未經允許闖入或沖出。
來到這里,鄧雷剛發現還是沒有其他聲音。
“人都不見了?”
鄧雷剛回想起江仁的吩咐,緊握著手中的步槍,從拒馬邊緣繞進了駐地。
燈光下,隱隱可以看到幾個躺在地上的人。
“死了?全部都死了嗎?”
鄧雷剛上前查看,才發現這些人死前似乎極為痛苦。
口鼻眼嘴都有血跡流出,雙手死死掐著喉嚨,眼睛向外突出,臉上寫滿了痛苦。
但奇怪的是,這些人身上都沒有他人造成的外傷。
“他是怎么做到的?”
“法術?魔法?超能力?”
鄧雷剛知道這應該是江仁所為,腦海閃過影視劇和小說中出現的神奇能力。
“救我……”
這時,旁邊傳來一道微弱的聲音。
鄧雷剛循著聲音找去。
在不遠處的休息亭門口,看到了一個倒在地上的男人。
對方穿著一件橙色的衣服,三十到四十歲左右,狀態與外面那些人相似,但并沒有死,甚至還有力氣求救。
“我認識你。”
鄧雷剛控制不住的生出怒意,上前幾步踩住了橙色男的手,在對方痛苦的臉色中,冷冷說道:“一個月前,把葉子帶走的那群人就有你。”
葉子是一個女人的外號。
也是大魏人,同樣是被半騙半強制的壓到這里。
葉子長得不難看,但也談不上什么好看,只能說是一個外表平平凡凡的人。
但她性格樂觀開朗,縱使被困在猶如囚籠般的互助會,她仍舊沒有表現出半分悲傷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