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已經讓母親擔心了,他也不想這件事就這么前功盡棄,只能繼續偽裝下去。
沒過多久,萬父和大夫過來了。
可他們剛走進院子,遠遠就見一群人氣勢洶洶地走來,在他們身后還跟著不少似乎是準備看熱鬧的人。
“萬樹,你兒子把我兒子頭打破了,你說該怎么辦?!”
膀大腰圓的盧大蛋父親來到小院前,居高臨下地望著比自己矮了半個頭的萬父,惡狠狠地問道。
“還有我兒子,你看看這些傷口,他怎么能忍心下得了手。”
“萬樹,這可是我家的獨苗,要是被你家的傻子打出個什么好歹來,我們全家都要跟你拼命。”
旁邊還有兩名中年男子也發出了聲音,他們是那兩個同樣受傷的小孩的父親。
“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兒子不可能傷人。”
萬樹見到他們的樣子,皺著眉頭回到。
其余兩人還好,可那個被砸破頭的盧大蛋母親是里長正妻的侍女,不管事情是不是真的,自己都處于弱勢位置。
“天殺的!”
萬母聽到聲音從屋中出來,見到帶著好幾人而來的盧大鐵,頓時哭喊道:“可憐我兒子被你們兒子打成那樣,你們竟然還敢找上門來,還有沒有天理?”
萬樹聽了心中一驚,連忙帶著大夫進屋。
盧大鐵見狀低頭看向自己兒子,小聲問道:“你也弄傷了他?”
“他偷襲我們,我們根本來不及還手。”
盧大蛋連連搖頭,隨即示意著旁邊兩名伙伴:“爹,你可以問問他們,如果有一句謊言,那么就讓我天打……天打……”
一名小伙伴小聲提醒:“天打雷劈。”
盧大蛋立即點頭:“有一句謊言,就讓我天打雷劈!”
“不是就好,你爹我肯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盧大鐵臉上的橫肉一抖,滿臉兇意。
但在同一時間,他眼中還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貪婪。
萬樹一家與富有沾不上邊,但生活在村子里也算過得去,說不定還有一些應急用的錢。
不過,他可看不上那些小錢。
真正讓他在見到兒子受傷后,第一時間召集人過來的原因,是萬樹家那幾畝薄田。
不說全部拿走,起碼要敲走半數。
只是腦袋被砸了個血口,看著也沒什么影響,想要這樣的賠償,尋常人很難。
但靠著自家妻子的身份,盧大鐵相信只要稍稍運作一下,然后再嚇一嚇萬樹,最后肯定輕輕松松。
“你兒子他們把我兒子打得滿身是血,怎么有臉過來?”
萬樹進屋見到萬景浩滿身血跡,從大夫那里得出暫無危險后,便滿臉怒容地來到了痛苦的妻子身邊,看向了盧大蛋等三個小孩。
雖然兒子因為昏迷還一句話沒說,但那種傷勢只可能是人為。
只要是人為,除了這幾個平時就喜歡欺負自己兒子的人,還能有誰?
“什么滿身是血,我呸!”
盧大鐵并不相信他的話,一腳就把半人高的劣質圍欄踹倒,擼起袖子道:“萬樹,信不信我今天把你房子拆了?”
旁邊幾人也揮舞著拳頭,齊聲為他助威。
周圍有十多個圍觀的婦女和男人。
其中也有幾個平時與萬樹一家關系較好,但在這種時刻,面對在村里比較強勢、現在人數又多的盧大鐵,沒人敢上前幫忙觸這個霉頭。
眼看著一場沖突即將爆發,一個人擋在了盧大鐵等人面前。
那是一個披頭散發身穿灰袍的老者,他淡淡說道:“既然你們都說是對方打了自己兒子,那具體該怎么判斷就應該交給里長處理,而不是……”
身體瘦弱腳步虛浮的他,絲毫不畏懼盧大鐵等人,道:“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