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襲可不是淑女的行為。”
阿爾文轉過腦袋,似笑非笑地看著周云蘭。
周云蘭哪里還不明白,自己已經暴露了,她不甘心地握著拳頭:“你從什么時候發現我要刺殺你?”
“在你進入舞伴的候選名單時。”
阿爾文松開身旁少女的腰肢,轉身面朝周云蘭:“你的偽裝工作做得很好,但再好也逃不過我們的審查。”
周云蘭把下嘴唇咬破了皮,血液順著嘴唇流出:“原來是這樣。”
自以為周密,一擊必殺的復仇計劃,結果早在進入對方視線時,就被扒了個精光,自己果然是個蠢蛋。
“你的問題我回答了,現在該你回答我的問題了。”
阿爾文雙手背在身后,問道:“你后面還有誰?不要告訴我只有你自己,不管是讓你躲過了初次審查的手段,還是你剛才使用的禁忌物,可都不是一般人能拿出來的……”
“去死!”
話還沒說完,周云蘭便向阿爾文跨出一步。
剛才落在地上的銀針“嗖”的飛回她手中,針尖直指阿爾文毫無防護的喉嚨。
啪!
銀針如遇屏障,再次落地。
周云蘭則宛如受到了無形的打擊,向后飛出十數米,吐血倒地。
“我說過,偷襲一點也不淑女。”
阿爾文伸出右手,做出虛握的動作。
直見周云蘭的脖子好似被無形的手掐住,隨著阿爾文的手臂擺動,被掐到了離地半米的地方。
阿爾文面帶微笑:“我可以饒恕你的刺殺,并且還能將你收為專屬仆人,只要你回答我的問題。”
“呸!”
周云蘭吐出一口染血的唾沫:“做夢!”
來之前,她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無論成功與否。
“很多落到我手里的人,剛開始嘴都是這么硬。”
阿爾文松開手,任由周云蘭摔在地上,向守在墻邊的幾名仆人吩咐道:“帶她下去,舞會結束前,我要知道所有事情。”
周圍的貴族繼承者們,用嘲笑的眼神看著周云蘭。
對于這種企圖暗殺他們的刺殺者,他們有的是手段掏出情報。
等經歷過那些殘忍的刑具后,再嘴硬的刺殺者,也會變成為求速死,恨不得將小時候尿床的事都說出來的廢人。
“不要讓一個刺殺者擾了興致,舞會繼續。”
阿爾文正了正衣領,伸手正要抱向身旁少女的腰姿,眼前就忽然一黑。
不,不只是他眼前一黑。
整個明亮的舞廳都變得暗澹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所有人都看不見了。
一聲聲慘叫響起。
哄!
黑暗褪去,周圍仍然明亮如白晝。
短短幾秒的黑暗,并沒有造成多少影響。
阿爾文面不改色的站在原地,十幾名繼承者臉上有著掩蓋不去的驚慌,旁邊架住周云蘭的仆人們謹慎地看著周圍。
…
而在舞池內外的二十幾名少女,此刻卻都躺在血泊中。
在她們旁邊,是個有著銀色齊腰頭發的年輕男人。
“亨利殿下,您還是一如既往的強大。”
阿爾文右手抬起放在胸口,對著銀發男子半跪在地。
亨利殿下?
七王子!
其他人聽到聲音,聯想到皇族標志性的銀發,立馬反應過來,跟著行了半跪禮。
顯然,在場除了阿爾文外,其他人都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
突如其來的黑暗?
倒在血泊中的少女們?
以及突然出現的七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