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多禮。”
亨利做了一個示意起身的手勢,然后雙手背在身后,面帶微笑地看著血泊中的少女們:“復蘇會是趴在我們帝國身上的毒蟲,你能提前發現他們,并且以自身為誘餌引誘他們過來,哪怕這些人只是普通成員,也是一件值得贊揚的事。”
阿爾文站起身,討好地說道:“如果沒有王子殿下親臨,我準備的再完善,也起不到效果。”
周圍的繼承者們恍然大悟。
這樣看來,今天走進這里的土著少女們,恐怕都是帝國最大的邪惡組織“復蘇會”的人。
阿爾文早已知道復蘇會要來刺殺自己,并且通知亨利王子,要以自身為誘餌,將復蘇會的人引來,然后再由亨利王子做收尾工作。
而自己等人,則被當成了誘餌的一部分。
想到剛才與那些刺殺者貼得那么近,他們心中就忍不住生出后怕,以及被隱瞞真相的憤怒。
可阿爾文和亨利,都是他們惹不起的人。
他們只好把憤怒吞進腹中,裝作什么都沒有發生,獻媚也看著兩人。
“夏姐?!”
另一邊,被仆人架住的周云蘭,正看著倒在血泊中的一個人。
那是卓眉的軀體,但原來的面孔就像破碎的面具,露出了底下真正的面容。
赫然是這些年來,對她關愛有加,如同親姐姐般的夏月。
夏月躺在血泊中的腦袋動了動,暗澹的眼睛看著她,顫抖的張開嘴巴,吐出來幾個無聲的字。
然后,眼中光芒褪去,再也沒有一絲色彩。
“對不起,沒能幫你報仇……”
學習過唇語課程的周云蘭,讀出了那幾個字。
“我真傻,我真傻……”
周云蘭忍不住痛哭流涕。
趁著他們外出任務,她盜走了一件禁忌物,并用會內的資源混入這里,以為能瞞過所有人。
不想,敵人沒有瞞住。
待自己如親人的伙伴也沒能瞞住,而且還因為想幫自己報仇,丟掉了性命。
周云蘭的哭泣聲,吸引了阿爾文的注意,他揮手示意仆人把人帶下去,然后對其他人說道:“雖然出了點小插曲,但好在結果不錯,我已經命人在隔壁莊園準備了一場更盛大的舞會,我們先去清洗一下,然后轉移陣地。”
…
說到這里,他看向亨利:“亨利殿下,您認為呢?”
亨利輕點腦袋:“可以。”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看周云蘭一眼。
就在他們準備離開這座大廳時,奏樂箱的音樂進入高潮,琵琶奏出的樂曲一張一弛,如同兩支大軍正在殊死決戰。
緊張、迫切、伏兵四起。
若是有懂行之人在此,定能聽出這首曲子的名字——十面埋伏!
“好聽,這首音樂叫什么?”
“不像舞曲。”
“閉上眼睛聽,有種身處戰場,周圍全是敵人的感覺。”
注意力被音樂吸引的他們,心中不禁生出幾分興趣。
亨利眼中也流露出幾分好奇:“阿爾文,我記得奏樂箱應該沒有這首音樂,你是什么時候加上去的?”
“我沒有加過這首音樂。”
阿爾文疑惑地看著奏樂箱,接著又補充一句:“自從得到它后,沒有加過一首音樂,也從沒聽到過這首音樂。”
幾道細小的聲音響起。
奏樂箱面朝眾人的一面,冒出了許多細小的長管,六個六個的湊在一起,緩慢轉動。
“這些管子,怎么那么像……”
阿爾文臉色瞬間變成慘白,大聲吼道:“躲開!快躲開!”
這些長管,跟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