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振飛引路的情況之下,走到碼頭上面去。
很快,路振飛走上漕船,來到朱慈烺的面前,抱拳稽首行禮。
“臣督察院右僉都御史、淮安巡撫、漕運總督路振飛,拜見太子殿下。”
朱慈烺點點頭。
“路大人免禮,辛苦了。”
“迎候太子殿下,是臣的職責(zé)。”
路振飛的回復(fù),讓朱慈烺楞了一下,想不到其說話這么直接,都不知道拐彎。
路振飛身邊身穿官服的徐祥勇,引起了朱慈烺的注意。
徐祥勇感受到了朱慈烺的眼神,連忙抱拳稽首行禮。
“臣漕運總督府知事徐祥勇,拜見太子殿下。”
徐祥勇話語未落,路振飛開口了。
“太子殿下,徐知事乃崇禎十五年三甲進士,吏部授官,出任漕運總督府知事,其辦事干練,毫無怨言,臣打算向朝廷予以舉薦。”
朱慈烺看向了徐祥勇,眼神變得深邃,恰好徐祥勇也抬頭了。
目光相遇,徐祥勇眼神里面的期盼和熱忱,被朱慈烺捕捉到了。
“徐知事,得到盧大人的贊譽,很不簡單,好好做事情。”
路振飛走在最前面,一行人下了漕船。
盧元達、沈昌和李振武等人,將朱慈烺和路振飛等人圍在了中間,他們的左右是數(shù)百名漕運兵丁排成的隊伍。
一邊往前方走,朱慈烺一邊開口了。
“路大人,漕運停止有一段時間了,孤聽聞各地碼頭都擺放有漕糧,不知道這些漕糧準備如何處置啊。”
路振飛連忙抱拳開口。
“啟稟太子殿下,臣專門詢問過漕運的事宜,內(nèi)閣、戶部和兵部都沒有回應(yīng),漕糧只能繼續(xù)堆放在碼頭,等候漕運開通之際,運送到北方去。”
朱慈烺微微皺眉,南方和北方不少地方都遭遇到災(zāi)荒,不少的百姓流離失所,地方官府同樣缺糧,可諸多的碼頭卻堆放著運送不出去的漕糧,如果將這些漕糧拿出來,能夠救濟不少的百姓。
如果北方大變的消息傳來,這些漕糧是不是能夠保全還是未知數(shù),不知道有多少人會趁渾水摸魚,盯上這些漕糧。
這些寶貴的漕糧決不允許流失,一定程度上面說,這些糧食是朱慈烺的依靠。
“哦,不知道漕糧在各地分布的情形如何。”
“啟稟太子殿下,山東德州、徐州、宿遷、淮北、宿州、揚州和杭州等地,都存有一部分的漕糧,具體數(shù)目存放在漕運總督府,臣馬上令人拿來,予以核實。”
略微思考,朱慈烺搖搖頭,漕糧的數(shù)量與地方呈報的數(shù)字肯定有差距,如果糾結(jié)到這里面去,一時半會根本弄不清楚。
“不用了,孤看這樣吧,沿線所有的漕糧,全部都集中到淮安碼頭,其余碼頭不可存放漕糧,此事半個月時間之內(nèi)務(wù)必做好,所有運送到淮安的漕糧,都要登記造冊,進入碼頭的府庫之中,交付漕糧之人,與接收漕糧之人都要署名,以備查”
朱慈烺還沒有說完,路振飛不自覺的搖頭。
“太子殿下,這于理不合,漕糧本就是各地官府自行負責(zé)采購,僅向總督府報備漕糧數(shù)目,爾后地方官府組織漕船運送,總督府負責(zé)沿途漕運之安全”
朱慈烺看著路振飛笑了笑。
“路大人,孤奉旨統(tǒng)領(lǐng)南方的糧草和兵馬所有事宜,自然會決斷漕運的諸多事宜,你按照孤說的做就是了,半月之內(nèi),所有漕糧必須運送到淮安碼頭,歸入府庫,若是有地方官府不服從號令,路大人只管給孤稟報就是了。”
路振飛還是搖了搖頭。
“太子殿下,辦成此事的難度太大了,臣有些為難啊。”
朱慈烺臉色微微變化,看著路振飛開口了。
“路大人覺得為難,無妨,孤看這樣,明日孤就要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