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良玉的神色終于變化了。
曹化淳是司禮監太監、秉筆太監,朝中的實權派人物,左良玉自然是知道的,既然曹化淳來到了武昌府城,那就說明,武昌軍營一定出事情了。
“下官見過曹大人,見過袁大人,見過何大人,剛剛下官身邊的親兵全部被抓起來了,敢問曹大人,這是什么意思。”
曹化淳冷冷一笑,看著左良玉開口了。
“左良玉,死到臨頭了,還敢在咱家面前如此說話,看樣子你還想著武昌軍營和襄陽大營啊,好啊,咱家讓你見兩個人,也讓你知曉發生了什么事情。”
首先被帶到左良玉面前的是孫僉事。
孫僉事低著頭,結結巴巴說起了武昌軍營發生的所有事情,這期間一直沒有抬頭,孫僉事不敢看臉色鐵青的左良玉。
孫僉事被帶下去之后,接著被帶上來的是老管家。
見到了左良玉,老管家一下子哭出聲來了,他捶胸頓足的說及襄陽大營發生的所有事情,在老管家訴說的過程之中,左良玉的臉色已經隱隱發黑了。
老管家被帶走之后,曹化淳上前兩步,看向了左良玉。
“左良玉,有什么想法,說說吧,咱家等著呢。”
左良玉看向了曹化淳,咬牙切齒的開口了。
“暗地里算計,這算什么,我左良玉就算是到地下去了,也不會放過你們”
曹化淳再次冷冷一笑。
“左良玉,想死很簡單,你擁兵自重,試圖謀反,證據確鑿,咱家奉旨,代表朝廷前來處置你,必定將你的所有罪行公之于眾,讓你遺臭萬年,你的兒子左夢庚,按律也要斬首,你們父子背著萬世罵名到地下去也不錯了。”
左良玉臉色變得鐵青,再次看向了曹化淳。
“曹大人,殺人不過頭點地,您如此做,不怕遭天譴嗎。”
曹化淳對著左良玉擺擺手,拿出來一疊文書。
“左良玉,在咱家面前說遭天譴的話語,你也不怕閃了舌頭,你縱容麾下的軍士劫掠地方,搶奪錢財還不算,居然強搶良家婦女,令多少人家家破人亡,這文書上面的一千六百多名軍官軍士,鄧總兵官代表朝廷全部斬殺了,咱家看了這些文書,恨不得將你碎尸萬段。”
“左良玉,咱家沒有那么多時間和你廢話,你若是一意孤行,咱家馬上給皇上和朝廷寫去文書,懇請朝廷準許,以謀逆之罪活剮了你。”
“皇上仁慈,不想殺你,咱家才會在這里和你說話,否則剛才鄧總兵官就殺了你。”
左良玉長嘆了一聲,看向了曹化淳。
“曹大人,您說吧,我還有什么選擇。”
曹化淳哼了一聲。
“左良玉,你若是還敢在咱家面前嘴硬,咱家可真的沒有耐心了,你以為咱家是在這里求著你嗎,你麾下那些烏合之眾,是朝廷大軍的對手嗎,皇上御駕親征,率領四萬朝廷大軍,滅掉了兩萬八旗軍,咱家在這里放話,皇上調遣兩萬朝廷大軍前來湖廣,足以滅掉你武昌軍營的二十余萬大軍,至于說襄陽大營的軍士,他們已經不會聽從你的調遣。”
左良玉終于沒有了脾氣,他遭遇過滅門之災,心智還算是堅定,不過畢竟年紀大了,沖動的情緒早就磨得所剩無幾。
“曹大人,袁大人,何大人,下官知罪,下官愿意接受朝廷的懲戒。”
曹化淳咳嗽了幾聲。
“左良玉,算你識相,皇上不想殺你,你只要做好兩件事情,就可以到南京去享福了,原徐州總兵高杰,也在南京,過著悠閑的日子。”
“第一件事情,告訴武昌軍營所有軍士,服從朝廷之調遣,由新任湖廣總兵官鄧世秋直接統領,第二件事情,告訴武昌軍營所有軍官軍士,馬世秀試圖謀反,罪不容誅。”
“做好了這兩件事情,你就可以跟著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