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的官邸。
比和張麗成婚前的境遇好了不只一帶半點的。他甚至有點理解為何有的人一旦品到了一絲權力的甜頭后就會死攥著不放手,恨不能子孫萬代都能傳襲下去。
只是沒想到對世事洞悉如劉邦者到頭來也如一般的凡夫俗子一樣地戀棧權勢到昏頭的地步,也著實讓人跌足了眼鏡。
作為劉邦發妻的呂雉吃過太多的能影響到壽緣的苦,她就算要從劉氏皇族的碗中分一勺羹,又能分得了幾年呢?
就這,劉邦都不樂意,甚至不惜打亂他一開始的布局,對自己的枕邊人和親兒子都玩起了權術的心眼。
陳平又問夏侯嬰,“先皇在時,皇后娘娘可曾為現如今的天子有姻緣子嗣謀算過?”
夏侯嬰,“這還用說嗎?天底下的父母哪有不對自己兒女的終身大事謀算的?
聽內人說,先帝在時,皇后娘娘就召集過京中家中有適齡女子的王侯級別爵位的各家命婦進宮閑話家常過。
至于說了些什么,內人沒有透露,我也沒細問。”
陳平心中有數了,和樊噲回府的一路上都是怏怏的。
樊噲也沒有往日故作的那般憨態,他對陳平說道,
“你也不用這樣心事重重的。俺聽媭妹說過,那次各家主母間的競爭很是激烈。
他們的小娘好些她也是見過的,光她知道的就有幾個一點都不遜色于你家的團子。
這種子事,咋說哩,屬于兒孫自有兒孫福類型,各人看各人的造化,不是我們所能左右的。
放開些,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陳平覺得樊噲雖然比韓信心細一些,但還是沒有覺察到其中的厲害,他問道,
“高祖在時,與群臣約定過‘非劉氏而王者天下共擊之’。如果太后娘娘要把你家小娘許配給某家王爺,你愿意嗎?”
樊噲聽呆了,“這是我愿不愿意的事嗎?我聽的都是我家媭妹的話。”
陳平知道他在有意回避這個問題,就沒有再把這個話題續下去。
回到家時,已經無限接近宵禁時分,陳平地讓車夫把牛車趕到后院廄棚處,自己悄悄地往書房處走,驀地,從暗處走出了張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