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么急迫地就開始展露對權力的渴望來。
陳平看得出來,在一旁的田南想說些什么,奈何子瀾卻沒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倆人的關系一目了然。
陳平并不說破,想當初田南對子瀾何其地癡情與專注,可到頭來卻落得個如此下場。
不過陳平對田南的境遇還抱有一絲絲的僥幸心理,都說孩子是婚姻最好的鏡子,陳平不著痕跡地問道,
“這么些年,你倆的孩子差不多都十來歲了吧?”
子瀾尷尬得說不出話來,田南卻補道,
“小婦人不才,自打成婚后未能為我夫君添得一男半女的,
母親前后為子瀾納了兩房妾室,現(xiàn)在有了四五個孩子,都由他們的親娘帶著,最小的今年開春都滿地亂跑了。”
說罷田南還難過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眼里滿滿的全是向往。
子瀾沒作聲,難堪地看了田南兩眼。
陳平很是為田南難過。
想當年自己為達成田南的心愿暗度陳倉時,呂雉曾召田南進過宮,相師說她是好生養(yǎng)子孫滿堂的命格。
在陳平看來,田南如果婚姻幸福的話,斷來會是子嗣一個都沒有。不過好在田南愿意把自己的境遇說出來。
只是陳平還不確定田南是否有改變現(xiàn)狀的想法,他還得找個合適的時機再探探。
陳平知道自己孤身一人悄悄地來了齊國,現(xiàn)在又在子瀾的家中,任何想插手田南的跡象都會給自己招來麻煩,還會讓田南處于更加痛苦的境地。
于是他既來之則安之,在仕言仕,關心起子瀾的仕途來,
“賢侄現(xiàn)在在何處高就?看這情形,是在臨淄吧?”
子瀾的眼中有了神采,他回道,
“本來是在齊國的鹽場。自從晚輩與南兒成婚以來,便調到了少府,協(xié)助朝廷的三服官專管陛下和皇室的制衣事務。
平常只要卡好蠶絲的準入即可。一年到頭倒也清閑,時常可以在家呆著。”
陳平知道這才是他怨氣的源頭,鹽場本是齊國收入的主要來源,在其中供職薪俸高升遷的機會多。
可能是來自寒門的他不知權力場中的潛規(guī)則,冒然以為娶了更高門大戶的女子就可以更快地升官發(fā)財,只是沒曾想漏算了齊國田氏跟朝廷的微妙關系,生生地阻斷了前程。
陳平雖然在心中很是鄙夷子瀾的為人,可還是笑著勸慰道,
“鹽場是齊國的,少府是朝廷的,而且是專門為皇上和皇室辦事,前程更加無量。升職也只是機遇上的事。
賢侄好好干,這種事說有就有,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