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老師,我知道錯了,下次一定不會了。”夏生誠懇的道歉,她覺得這次自己很不應(yīng)該,為了那么一點自尊,差點兒毀了導(dǎo)師的教學(xué)。論不是老師經(jīng)驗豐富,課講砸了定會影響到他一生的職業(yè)生涯,沒有事先告訴導(dǎo)師其實是很冒險的事,導(dǎo)師一生教學(xué)嚴(yán)謹(jǐn),接受不了這樣的差錯也可以理解。
夏生過意不去,導(dǎo)師沒再說什么,與夏生一起回了學(xué)校。
在校園的路上,夏生遇到了等在那里的蔣哈勒。
“我的課件做的怎么樣?有沒有幫到你?”
夏生無精打采的回“幫到了,謝謝你。”說完就大踏步向?qū)嬍易呷ィ厝ズ煤檬婢徱幌逻@緊張的神經(jīng),一上午提心吊膽,快要被弄垮了。
蔣哈勒不滿意“哎,你這人怎么這樣?就只嘴上謝過就完啦?我可是拿出了吃奶的力氣狂奔了500多米呢,又搭上了兩包鳳爪,雇了人幫忙,才會只用了13分鐘就給你發(fā)了過去,你真是太寡恩了,簡直就是無情無義的代表。”
夏生回過頭來,剛要發(fā)火,又一想,不能對剛剛幫過她大忙的蔣哈勒這樣無禮,便生硬地堆起笑容“知道你不容易,今天先這樣吧,哪天我再好好謝謝你。”
蔣哈勒不依不饒跟在后面“到底是哪一天呢?你打算怎么好好謝我?別拖到畢業(yè)出了國,到那時我去哪找你?你到是說話啊!”
夏生的心有些煩躁,收起笑容“好像我是個不講誠信的人似的,除了今天哪天都行,想吃什么玩什么隨便你點。”夏生什么時候都夠慷慨,要不然怎么能對得起夏公子的稱號呢?
蔣哈勒還是不舍“為什么就不能是今天?中午不是整好嘛?我們出去樂一下,剛完成了導(dǎo)師的助教任務(wù),想必下午老師也不會再給你安排其他的工作了,我們先吃飯,再唱歌,然后……”
蔣哈勒的設(shè)想還沒有完,夏生便把他打斷,“今天我哪都不想去了,我得回去把心好好放在肚子里,它撲通了一上午該歇歇了。”
夏生的話讓蔣哈勒迷糊了一會兒,待他回過神來又沖夏生喊“那就明天晚上吧,我還在這里等你……”
蔣哈勒的內(nèi)心充滿著矛盾,那天在酒吧他真是受了很大的刺激,他不敢相信夏生與庫齊會在一起,他忍著不見夏生,他要清醒一下自己的頭腦,后來在與庫齊的談話中得知一切都是夏生鬧著玩兒的,只是隨口那么一說,并且當(dāng)時已經(jīng)醉了,她什么都不記得了。
蔣哈勒便又充滿了希望,開始幻想起來,只要夏生不與庫齊相戀就好辦,最起碼還能正常與她交往。
盡管夏生已經(jīng)明確的告訴過他們不可能的,可是蔣哈勒就是放不下,做不到不想念、不理會,僅僅忍了幾天就又想圍著夏生轉(zhuǎn)。
正苦于沒有借往,恰巧夏生先找到他幫忙做課件,蔣哈勒怎么能放棄這么好的復(fù)合機(jī)會,便再次熱情的迎上前來。
他渴望與夏生在一起,更想知道那天她究竟是怎么想的,是不是像庫齊所說的鬧著玩兒的。蔣哈勒準(zhǔn)備與夏生好好談一談,借著這次幫忙制作課件的事來揭開層層的迷霧。
夏生回去就躺在床上不想起來了,這一上午過得異常艱辛,緊張焦慮過后的不適讓她難耐不安。
本想好好睡個午覺,卻翻來覆去睡不著,最近她失眠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了,并且脾氣也變得很焦躁,總是心緒難平,看什么都不順眼,總想發(fā)火,可是沖誰去發(fā)呢?蔣哈勒嗎?他是能夠容忍自己的壞脾氣,可是自己有什么理由和資格對他發(fā)泄呢,并且夏生明知道蔣哈勒對自己的心思是什么,躲著他還來不及,怎么還能主動拉近距離呢?
可是有的時候,夏生又非常需要有一個人能夠接受自己的這些負(fù)面的情緒,她常常想,如果蔣哈勒不對她抱有幻想,單純只是一個朋友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