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婆婆媽媽的,我要知道還問你?”夏生罵他。
“當然是男生了,只有兄弟間才能如此無所顧忌。”蔣哈勒回答。
“那你覺得我象男生了?”
“象,又不完全象,如果你要是個男生,那絕對是男生里面的精品。”蔣哈勒豎起大拇指。
“那你覺得我會不會和女人結婚?”夏生說出這句話,并沒有覺得有多難,在蔣哈勒面前似乎真不用顧忌什么。
“什么?”蔣哈勒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看著夏生嚴肅的表情,他慢慢地說“你是說同性戀?”
夏生低垂著眼角,可比任何時候都認真關注蔣哈勒的神情“對,你看我是嗎?”
蔣哈勒大笑“哪能呢?開什么玩笑?穿得中性一點兒就是同性戀了?那身邊的人豈不都亂套了。別在意別人的鬼話。”
“你為什么覺得我不是呢?”夏生象拾起一根救命稻草。
“你就不是,如果是,你不可能和我坐在這里聊天,你會根本接受不了異性,一點不會與他們打交道,可現在來看,你并不煩我啊。”蔣哈勒分析著。
“可是我也并不喜歡你啊?”夏生很想弄明白。
蔣哈勒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看看,你也不能確定了吧。”夏生絕望了。
蔣哈勒問“你有喜歡的女孩子了?”
“是!”
“哪個?”
夏生猶豫了一下,還是不顧一切的說了出來“小雪。”
“那就更不可能了,小雪已經跟庫齊好上了。”蔣哈勒說。
“真……真的?怎么那么快就?”夏生不敢相信,呼吸都不順暢了。
“千真萬確,上周庫齊親口告訴我的,他過些天還要來看小雪呢!”蔣哈勒興高采烈地說。
“又不是你交了女朋友,高興成那樣干嘛?”夏生來氣。
“替我表弟高興,”
夏生白了他一眼“小雪是我喜歡的女孩兒。”
“別逗了,別人還說你喜歡大張蘭呢!你說你究竟喜歡哪個?別疑神疑鬼的,傳言還把自己傳迷糊了?”蔣哈勒一著急帶上了點兒蒙古口音,夏生聽著他怪怪的腔調,笑了。
夏生有好些日子沒笑過了,她的世界觀里發生著巨大的變化,她怎么能高興起來。
她不愿意承認自己不正常,也很怕這個結果是真實的,抗拒、無奈、躲避,她苦苦掙扎著。象擺脫魔鬼束縛一樣用力撕扯,那些紛揚落下的都是自己苦痛的過往。
這些天夏生異常想念小雪,她過得怎么樣了?打工辛不辛苦?能把自己照顧好嗎?與庫齊相處得好嗎,庫齊會比自己對她更好嗎?盡管有這么些的疑問,夏生都克制住了自己,不去問,不去打聽,她在心里一遍遍告誡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管,她與你沒關系,她不需要你的友情。
那天在校園路上遠遠看見夏雪,兩個人都選擇了避開彼此,向相反的方向走了。
相見不知何處話凄涼,心傷強裝無恙,又把相思喪,不如化成茫。
夏生不敢見。
寢室里的人向她透露“聽說夏雪最近忙得很,一下打了好幾份工。”
夏生不以為然。
“我老鄉說她有男朋友了,不過那男的好像不怎么樣,沒什么實力,聽說只是個鄉下人,難怪夏雪那么辛苦,她也真是腦子有毛病,找個什么樣男人不好,本身就窮,又找個窮的,還能有好日子過才怪。”舍友在說打探來的消息。
“以后她的事不用再與我說了。”夏生冷冷地說,心里有那么一點疼。
“噢,也對,人家有男朋友了,蔣哈勒沒戲了。”
夏生煩躁地翻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