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生吃了一驚,不解地望著石頭“此話怎講?”
石頭從手包里拿出幾張光盤丟給冬生“回去好好看看吧,看完別忘了我的事。”
冬生將光盤放在電腦里,被屏幕上顯示的畫面震驚了,原來這是不雅攝錄,女主角不是別人竟然是孟穎。
回想起這段時間來的經歷,那些發生在孟穎身上莫名其妙的怪事全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原來如此。
冬生的血液涌到了腦門,他憤怒地摔了電腦沖出門去。
將幾張光碟甩到了孟穎的臉上。
看著冬生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孟穎木然地說“你還是知道了!不過這也沒什么,至少不會影響到你什么。”
冬生歇斯底里般吼道“做這種事情還說沒什么?你還要點臉不要?你就是個無恥到極點的賤貨!婊子!白費了我對你的一片心。”
冬生痛罵完,覺得心里好受了些,可是幾分鐘過后,卻依然感到痛苦,難受得似乎要窒息。
孟穎揉了揉被光盤砸得生疼的臉,蹲在地上一張一張地往起撿光盤,那些锃亮的閃著寒光的碟,象是一面面鏡子,能照出人的臉,孟穎的影子在里面象鬼魅的妖靈般晃動,照得冬生眼花繚亂。
孟穎突然大笑“婊子!哈哈!賤貨!哈哈,對啊,我早就是婊子了!你怎么才知道啊?我是什么和你又有什么關系?你憑什么來責罵我?”
冬生又氣又急“我是打算要娶你的,你不知道嗎?”
孟穎收住了狂笑,憂傷地說“不會了,不會再有男人對我真心動情了,我早就不奢望能象正常女人那樣結婚過日子了,我所能做的只是賺錢,賺多多的錢,賺足夠養老的錢。”
冬生忿忿地問“我給你的錢還不夠嗎?錢就是你的一切嗎?除了錢你真的不在乎別的了嗎?”
孟穎木然笑道“你給的錢不少,可是已經晚了,當年我在深圳做平面模特,接一些小廣告和演出,實在掙不到什么錢,后來他們找到我,開始我不同意,但他們給的錢多,拍一次夠花半年的,而且承諾只在南方銷售,可是信息技術越來越發達,還是傳到了北方。”
孟穎又浪笑起來“其實你們男人都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衣冠楚楚拿腔作勢的狼,內里都是一樣的骯臟,誰也別嫌棄誰,哈哈,難道不是嗎?哈哈,你不也是喜歡我嗎?”
看著孟穎放蕩的淫賤樣,冬生突然感覺不認識她了,好像自己從來沒有真正的了解她,她的思想、做法也是自己所不能理解接受的。
冬生失魂落魄地離開了孟穎,身子一陣陣空虛,感覺像丟了什么東西一樣難受。
他想起多年前在瓦拉爾火車站送別孟穎的場面,那一次分別后,冬生大病一場,看著孟穎象風箏一樣飛向遙遠的天際,感覺就象自己的情感外衣被掀上了天空,所有的柔情全都跟著她飛走了,從此沒了真情,只剩下想念。
然而這一次比上一次還要心痛,上一次盡管失去了,仍然是充滿著期待與祝福的,而這一次是滿滿的失望與落空,是得到又失去的那種殘缺與憤恨。
該失去的最終還是會失去。
命里已注定。
冬生走后,孟穎收拾東西離開了塔西,這些年她一直在等待這一天的到來,她知道是自己選擇了一條不同尋常的路,既是不同尋常,就無法像正常人那樣過日子,她也真切地感覺到冬生思想里傳統觀念的濃厚,他是一個傳統又守舊的男人,他喜歡溫柔善良又嫻淑的女人,而自己離他的這個標準越走越遠了,她明白冬生對她的情意,這世上沒有第二個男人能夠像冬生那樣疼愛她,能有這樣一份感情,此生她便知足,也正因為如此,她不想讓冬生為難,她要選擇離開。
冬生經歷了這番情感上的大起大落,有種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