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敢確定,聽到他如此說,便確信無疑了。
與此同時,春生也認出了此人是杜小莉的哥哥。
春生怎么能忘記了他呢?他曾那么氣勢洶洶地找到春生,為妹妹討說法,春生就是被他領來的人群推搡打罵得暈倒在地上,賠給杜曉莉的那些錢是春生怎樣拼命節省出來的,這個記憶怎么能輕易抹去?
回憶過往,總有太多的苦澀,春生安然得象初秋的那抹輕霜,冰冷淡漠“你妹子的事兒不是已經完了嗎?”
中年男子自顧點了支煙,又湊到近前來,在春生旁邊的空座上坐下,他一面吐著煙圈一面說“哪能說完就完呢?人生的路那么漫長,她的路連一半都沒走完呢,以后的事兒多著呢,哪能就說完了?”
提起杜小莉,春生的腦海里又浮現出短發、工服,在男人堆里叱咤風云的那個大齡女青年。她是春生正式工作以來接觸的第一個領導,很讓春生難忘。
春生為之惋惜,不由得問“你妹子現在什么樣了?”
中年男子笑道“自打那年與你起了紛爭出事兒以后,就再沒好過,時而清醒時而呆傻,把她一個人放在家里都不放心,生怕再做出點什么事呢,這不又得耗上一個人護理,加上她本身又不能工作了,吃喝拉撒的一大筆費用,今天不在這里遇見你們,我也正打算找你呢!我妹子這事兒你得幫著解決解決。”
春生說“解決什么?她沒有買斷嗎?買斷了就和廠子沒有任何關系了?!?
“話不能說得這么絕情吧?當初她也是因為你們才落得如此的下場,你們總不能一拍屁股不管了。”中年男子憤憤不平。
春生也生了氣“她當年的事情跟我們又有什么關系?雖然她的遭遇我們也很同情,但是你不能這樣隨意誣陷啊?!?
中年男子哼了一聲“與你沒有關系,你賠什么錢呢?再說她是在廠子出的事兒,得算工傷,你們工廠就得管到底?!?
一直在邊上沉默的喬梁說了話“原紅星造紙廠已經改制了,那個廠子已經不復存在了,你再糾纏就是胡攪蠻纏了。”
中年男子把煙一掐“姓喬的,你不說話我都把你忘了,別以為這事兒跟你沒有關系了,我妹子說到底還是因為你出的事兒。”